萧见深伏案批文,他便在旁赏花品茗,信口而笑,闲言指点:“现在江湖中比较看得过眼,魔道是释天教,释天教起于南方瘴毒之地,教众信众俱信大苦大难大慈大悲无极释天尊者,凝聚力堪称武林第,又因为地理位置因故,教中医文毒卷堪称绝。但释天教中排位不以武功才智论,而是以对释天尊者信仰坚定论,加上其教文条条框框数不胜数,终究不过龟缩南方鼠辈,不提也罢。”
萧见深奋笔疾书。
“至于白道,三十年前算是问道宫,三十年后便算归元山庄吧。”傅听欢吃颗葡萄,甜腻汁水在舌尖炸开,他满足地眯起眼睛,懒洋洋说,“这归元山庄庄主傅清秋乃是时人杰,从介人人可欺猪倌到而今威风八面白道领袖……呵呵,除心计手段之外,大半归他那轩然霞举、英英玉立之态吧。”
萧见深依旧奋笔疾书。
“其他什三山剑派七十二水湖舵主不过土鸡瓦狗,不值哂。”傅听欢说,“倒是有两位曾独行于江湖风流人物,奈何近年行踪渺渺,不能再见其天颜。”
皇太子大婚但新娘变新郎最终结果是怎样?
萧见深告诉你,后续应事宜,比如说亲迎之后朝见、醴妃、盥馈、谒庙、群臣命妇朝贺等等……全是必须要收拾烂摊子,好在萧见深收拾烂摊子已经收拾出心得体会来。好比说在进宫之前他直在想以什样理由来解释自己太子妃从孙若璧变成个男人;而进宫之后他发现自己完全不用解释,他只需要说娶到个男人,然后所有人……
都脸“你正该如此”表情。
萧见深也脸“正该如此”地将事情给定下来,取消之后太子妃要参加种种仪式。
骆皇后无可无不可:“也罢,依你就是,反正生不出血脉,来年也不可能母以子贵。这样要废要立都是句话功夫。”
萧见深继续奋笔疾书。
“他们位是‘天独’聂齐光,位是‘浪子’萧破天……”傅听欢刻意停顿下,没见低头萧见深有什反应,略有些不甘心,念头转,又含笑道,“这两位都是世上等性情人物,奈何天独年纪太大不似个男人,江湖中竟没有听说过有什红粉佳人蓝颜知己;而那萧破天又太像个男人,浪子词,道尽所有。不怪江湖中有段时日老流传
“……”脸“正该如此”萧见深顿时打个寒噤,全身鸡皮疙瘩如韭菜样掉茬又生茬,顿时也不在骆皇后这里停留,匆忙便起身告退,连骆皇后之后那句“儿不要太子妃参加命妇朝贺就罢。反正此等*之事也无人敢宣之于口;但儿可要安抚好孙将军,人家为你连生清名都不顾——”也没听全。
而后他又回到太子东宫。
南运河沿岸诸多知府被杀消息此刻已从运河那边路长翅膀似直飞京师,流言甚嚣尘上,虽事情还不至于连贩夫走卒都知道得清二楚,但便光只是在三教九流中流转,也足够萧见深头疼万分。
这时傅听欢便依前言和萧见深分说江湖中事情——那次对弈显然是他输,但他并不以为意,这事上若非要赢才是无有趣味。
他这时亦是在萧见深书房之中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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