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较于傅听欢这点微不足道冒犯,他此刻正在思索另件人生大事。
那就是——
为何他会对个男人产生欲/望?
树夏花落满身满脸。
馥郁香气给夜添抹瑰色。
萧见深手此刻已经放在傅听欢身上,他本要及时将对方推开,但在触拥到对方时候心头动,只觉对方这手感仿佛和最初时候有很大不同,又有些莫名熟悉……
傅听欢此刻凝视着萧见深面孔。
他前凑下,先蜻蜓点水似啾下对方嘴唇,紧接着便似被注入无穷无尽热力,当下合身而上,碾磨舔吸,撕咬啃吮!
觉得脑海中神性大门轰然倒塌,魔性大门徐徐升起。
但他注视着萧见深那宛然若期待表情,在沉默良久之后,连用三个‘别’:“别开生面,别具格,别有意趣。”
“你想说这太子在小时候竟是如此个傻货,国朝未来难道真还值得期待吗?”萧见深用平常那冷淡而叫人高山仰止表情与容颜解读完傅听欢话,然后突地笑,便似雪融山巅,春草遍野,灼灼明光,开遍这神州九陆,“……年长之后,突然知悉寻仙事原来全属虚妄,便不由得……入这滚滚红尘,涛涛浊流。”
傅听欢只觉萧见深此言话中有话,但他再要细思之际,萧见深完成手上磨剑之举,长身而起说:“行,此地无其他东西好再多看,你这便出去吧。”
他们离开这最末个盛放许多回忆库房。
萧见深:“………………”
他冷静地化被动为主动,以将对方吻得透不过气来方式淡定地结束这个吻。
然后他看着侧头喘气傅听欢,问:“茂卿在做什?”
傅听欢与萧见深耳鬓厮磨,吃吃而笑,他上下其手抚摸着萧见深身体,涎脸亵笑道:“见深竟不知这个……?这是在摸摸见深体内那根神仙骨呢——”
萧见深轻而易举地抓住傅听欢手。
萧见深与傅听欢出去时候正好是金乌西垂、月兔东升之际,贴心王让功在太子书房之外临水凉亭中置桌酒菜,两人便对月相酌,傅听欢兴之所至,取萧见深之前给他那管白玉箫置于唇边,借着微醺之意,临时做首娴雅小调,他双目轻阖,眼睑轻轻颤动,纤长睫羽在眼下颊上扫出轮弯月似影子。
月在天空,月在水中,月在人心间与脸上。
本击杯而合萧见深见此幕,只觉心生意动,竟不由得伸手轻抚,似想将那抹弦月掬入手中。
但当萧见深手真碰触到傅听欢脸颊时,他却又因为对方天生微冷肌肤而醒转过来,觉得自己喝多酒此刻已有些醉。便将手按杯,道:“今夜差不多,孤先回房,茂卿自便。”
他只刚刚走出凉亭,来自背后大力就绊过他身体,而后两人交叠着重重撞在旁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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