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玄铁铁链在地上拖曳声音盖过其他切细微响动。
他走到身上手腕、脚腕玄铁铁链所能连通最长距离。
而这个距离和萧见深此刻所站位置,还有足足十步。
十步之距,有若天堑。
而两者所有情情爱爱,那些曾弥足珍贵过去,那些叫人神魂颠倒回忆……
但此刻并不是计较这些时候。庄王镇定心神,在床上人疲倦神态内慢慢躬下身,缓缓道:“本王添为太子之皇叔,有句话,明知不当说,还是要说。自古以来,任盛世之朝,只听闻陛下尚在而太子监国,未尝能听闻陛下尚在,而立皇弟摄政王。”
“此事,本王不能答应。”
太子遇刺重伤事所造成影响,远远不止这斗室之内短短席话。
但这些影响对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傅听欢毫无意义。
这世上所有事情,对于个丧失自由只被困在间四四方方屋子里人来说,都毫无意义。
过神来,在王让功小声提醒下看见站在身前两个人。
他目光先落在庄王脸上,说声:“皇叔。”接着又落在梁泉流脸上,道,“梁阁老。”
两人都躬身道:“殿下此时身体不适,未免加重伤势,当多加休息才是。”
萧见深轻轻咳嗽起来,守在旁王让功急忙递上用以遮口手帕。萧见深以白帕掩唇片刻,继而看不看,径自将手帕收入被中。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间已瞥见那出现在白帕之中点点猩红。
在这天堑之下,已如齑粉。
但他还在数着时间。
时间也许是现在唯有意义事情。
、二、三。
在他竖起手指,用指甲慢慢在桌子上刻下第三道刻痕时候,房门终于不再按照每日三餐时间打开,出现在房间之外,也不再是每日过来送餐宫女太监。
他转过脸,然后自座位上站起来,向站在门口人走去。
这时萧见深道:“今日叫二位过来所为事。孤近日恐无心力处理朝政,此时就有赖阁老多加操劳。”
梁泉流肃容道:“不敢,此乃老臣分内之事。”
萧见深又道:“父皇久居深宫、不理朝政,皇弟垂髫稚童,不堪大任……这最后裁决之权,就交由皇叔从旁协佐吧。”
本低眉敛目庄王下子抬起脸。
他目光与萧见深对上。萧见深那张他不愿意看见脸,便下子又冲进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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