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深颔首道:“是。当日方谦心提水为擦拭伤口,想必蛊就是在那时种下。”
傅听欢便闭上嘴。他神色阴晴不定,既多少后悔于自己当时动作过快,又觉得自己那日并没有做错,切正该如此,否则他怎能以小博大,点消息都不走漏就连夺三样东西?盖因他在计划之时连自己身边人都骗过!
然后他忽然顿,醒悟过来:
……他连萧见深都骗过。
他骗萧见深。
傅听欢心中郁郁,更兼方谦心之事揭过,他便登时想起自己之前为夺山河册而毫不犹豫地捅萧见深剑之事。
那日他做出这件事时只觉理所当然,毕竟从结果来看,他不止将山河册拿回,还带回江南是六道与黄泉宫。山河册乃萧见深之物,自然物归原主;江南十六道和黄泉宫由他赚来,萧见深要用也不过句话功夫。如此萧见深在江南势力与眼线也能够有大幅增长,正是天下第等互惠互利之举!
傅听欢在做出事情之时就将切都考虑妥当,吞并黄泉宫回程之时也是紧迫缠绕兴奋,期待夹杂得意,恨不能肋生双翅,直从天空飞到萧见深身旁,将事情前后讲诉。
……但他现在突然有点不确定。
因为方谦心,因为其他种种。
内内劲再次不服管束,如滚滚洪流重击在堤坝之上,震荡之间,傅听欢再觉得喉咙疼痒,他不想忍也忍不住,恨恨地转头将体内淤血咳出。
萧见深此时已经涂完药,便拿放在旁纱布。他手中哈布足有人手掌那样宽,用来缠肩上伤口刚刚好,缠手上伤口却显得有些不便。他便细致地将纱布撕成四列,而后圈圈地给傅听欢缠上,才刚绕两圈,就见其再次扭头咳出口血。
萧见深:“……”
他停下动作,转为握着傅听欢手,将自身内力借由手接触进入对方体内尤其是伤势沉重地方游走周,而后方才姗姗回到自己体内。
这样疗伤手法并非什时候都可以用。
弄明白这点,傅听欢心中时五味杂陈。他想说些
亲眼所见、亲身接触,不定即为事实。
而误会如此让人难以忍受。
并且就算不是误会,哪怕从来次,知道萧见深在干什,傅听欢自忖自己也绝非能够容忍之人,只怕照旧会进去掌将对方拍死,只是不会在拍死对方之后依旧与萧见深动手……或者不会动手得那厉害。
傅听欢自诩天下第等聪明之人,虽自矜自傲,却并非叶障目只见他人不见自己之辈。
他很快就想到重点:“同心同意蛊?此蛊非从血液进入人身体不可,你是在那夜破庙之中被所伤……”
人皆有本能防备,若被疗伤者不能完全放心,结果就是两种不同源内力相撞,对两者都是件伤上加伤事情。
但这次,萧见深进入傅听欢体内内力行走得极为顺畅,另个身体主人并没有防备、甚至没有动念防备。
人会说谎,身体总是没有办法说谎。
萧见深运功替对方疗伤,内力再归于体内之后,若有所思地看傅听欢眼,安抚地拍拍对方脑袋,说:“平心静气,世上没有什事值得你而再、再而三因气伤脏腑。”
若不是为你,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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