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璧离开京师已有年余,难得听见京师中事情,时心痒难耐,既想给几个茶水钱催促那茶博士快往下说,又犹豫自己囊中羞涩。
好在这时也不止孙若璧人觉出趣味,除个端坐角落,如松似竹,正面朝窗外男子之外,周围人纷纷慷慨解囊,笑道:“大家快给茶博士续上茶水小吃钱。”
茶博士方才笑,对着周围团团拱手,而后继续:“有道是好色者难坐怀不乱,好银者难仗义疏财。武定老爷好色之癖天下皆知,好银……”
“皇帝富有四海,他还好个什银子?”有闲人说。
茶博士笑眯眯继续说:“正是这富有四海,岂非四海之财都该是自己?”说罢又拍竹板,止住那闲人话,继续往下说,“好银虽并未如好色直接,也是有脉可循,不论是数年前tf案还是才过去不久争田案,俱是明证。”
事也没有。
坐在旁边女子也松口气,将捏在手心本打算用作包扎锦帕重新收回袖口。这窥功夫,只见那锦帕上蝴蝶振翅欲飞,花朵娇艳欲滴,角落还有个用金线绣出来小小‘璧’字……
虽衣衫与发饰皆换,面目也和画中稍有些许更成熟意味,但熟识之人依旧能眼看出,此人正是曾与萧见深定亲,差步便成太子妃孙若璧!
这时那两个碧霄剑派人已经追着先前灰衣人穿窗而出,孙若璧刚刚端起桌上茶喝口,就听人群中再有人冷笑说:“那端坐再大殿上皇帝老爷还没下旨不让人说他是兔子王呢,偏得这碧霄剑派如此张狂,有人说句就断人手指!”
“不能这样说,碧霄剑派毕竟是这带土皇帝……”
瞎说。孙若璧暗暗想。他就以为天下钱都是皇帝钱,可不知道朝廷还有个内外库说法呢,内库才是皇帝私库,外库可是天下库房,就是皇帝要动,也要户部尚书审批同意呢……
而那争田案,孙若璧远在江南,对在北方如同两次三番地动案子也就模糊听个大概,因此她现在也只能是模模糊糊地觉出些不对来:再怎样,钱入也是外库,这样不管怎用,最后都是用到这个天下来……
毕竟没有那多人懂得朝廷上事情,听个趣味大家已经在催促茶博士继续。
茶博士又道:“纵观古今贤君,可有有德者好色,有德者好银之辈?武定老爷日踏上那九重之座,再无掣肘,自然要翻个面目露出本相来,虽堂前多列子,事事待决断,
“就算土皇帝也轮不到碧霄剑派,还有那危楼和灵观呢。”
“灵观道人都在山上餐风饮露,不是凡俗中人;危楼你可更不敢说,那楼中之人,又厉害,又邪性呢——”
这时只听那茶博士将手中竹板拍,兀自言笑晏晏,完全没有受到刚才影响地吊众听客胃口说:“刚刚讲完武林大会与那孤鸿剑。现在们来说说那武定帝武定老爷。”
“却说这武定老爷还是皇太子之时,朝闻鸡起、夜伴月眠,正是勤民听政,宵衣旰食之日,为何等先皇帝龙驭宾天,皇太子正式登位、名正言顺之后,却突然连缺大朝,不见露面,干政务均落于太监与后宫妇人之手呢?”
说道这里却突然闭口不谈,只慢悠悠喝着那桌前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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