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
战
悲凉如梦幻泡影般逝去，众人心头沮丧痛苦，又默默松开
手中兵器。
但萧清泰能成为人上之人，当然不至于只有那些寻常之人承受能力。
事实上，他这时候还颇为镇定，他刚才之所以和萧见深说那许多言语，当然不是为能在死前最后发泄。
赌在无影飞刀上全副希望破灭之后，萧见深若真要立杀萧清泰，萧清泰毫无抗拒之能；但若萧见深不立杀萧清泰，那
萧清泰其实还有个最终后手与底牌！
他镇定着，冷冷道：“你
今日终有人要死在此地，今日过后，人世黄泉永不相见。”这话完全就是傅听欢刚才对傅清秋所说之言
“天下黎民何安！”
如此几句说完，萧清泰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些什。他安静下来，随着这份安静，他好像慢慢也有些平静：“你叔侄走到今日，皇侄可还记得当年宫中本王给你当马骑逗你玩日子？若皇侄尚且记得二，便在今日给你叔叔句准话：皇侄是否早就等着本王……谋反？”
“不错。”萧见深神情自然，“朕早已等着皇叔谋反。谋反完朕还要去谱《相见欢》。”
“本王十数年来潜心学问，尚且不能改变皇侄你想法……”
“皇叔潜心学问后果就是朕为兔子王。”萧见深又道，“其实听久，兔子王倒也不失为个可爱之称谓。”
在那中军之所，他们围城个很奇怪圆圈，圆圈中正有这两个人似乎对峙……
孙病目光忽然凝！
他觉得自己似乎认出其中个人。
那人应该就是陛君，而如果陛君在此，那陛下——
此时中军之中。
“本王虽不想反，奈何不得不反！反不过时身首异处，不反却是世鸡犬不如！大丈夫生不能顶天立地，毋宁死为鬼雄！”
此铮铮铁骨之言落，中军阵中竟油然生起种背水战壮志悲凉之情。也不知有多少围在此处，已成逆党不能回头之辈暗暗握紧手中兵器。
萧见深便说：“身首异处之后，也不知来世是否就是世鸡犬畜生。”
萧清泰：“……”
其余众人：“……”
“你——”
事已至此，萧清泰倒是光棍，只见他蓦然笑，疾言厉色道：“萧见深，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惺惺作态！你看看在你之治下，多少忠臣良将死于冤狱，多少无辜百姓困于病害；昔日你之帝师尚且不能有个好结果，今日这江南百姓也不能有个好结果，来年本王难道能期待皇侄你高抬贵手，给本王个好结果吗？”
此语才歇，彼语又出，萧清泰刻不停，先是冷笑，笑中带怒：“多少朝代更迭，亲兄弟相互厮杀之事也不鲜见，然而为把皇座不是恭请父皇升太上皇，而是亲手弑父者，本王才疏学浅，纵观古今，也只见到皇侄人而已！”
“这些都算做过去，那皇帝刚刚登基，不坐镇九重俯瞰天下，反而南下江南江千钧朝政丢给宦奴妇人，又是何道理？便算这些也罢，当那从北方而来赈灾之粮在你面前被烈火焚烧之时，你又是何种选择？是否所作所为都只保自己性命而不管百姓死活？”
“这天下大位，若真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将朝廷与百姓放在眼里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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