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喜烛上跳动火焰被大红色锦帷挡在外头,但那暖色光依旧不依不饶地透过帷幕射入帐内。
萧见深掬起傅听欢缕长发。
这黑得不染丝杂色头发
“朕乃万民之主。”
这天下便是心,是念。
又次大婚也终于到最后。
萧见深与傅听欢起入后宫。
红烛微燃,馨香点点,站于房中那个人红衣黑发,雪肤月貌。
文武百官立于阶下。
殿中气氛或许是有些奇怪。
然而不管再怎样奇怪,当旁边王让功开腔说“上朝”时候,这底下人依旧在这奇异气氛之中缓缓下摆,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在这山呼海啸般浪潮之中,傅听欢只注意到萧见深握住自己那只手,只听见萧见深轻轻于他耳边说出那句话。
他转眸看去。
大婚之良辰为黄昏,皇后之轿本应直入后宫。
但萧见深择时辰并非黄昏,乃是清晨;傅听欢与他制式相似辂车入也并非后宫之路,而是前往前朝朝会大殿之路!
这正是大朝会之日,亦是大朝会之时辰。
当萧见深与傅听欢通来到大殿,在内监尖声“降辂”之中从金辂车上下来,来到临时安放位于大殿上端,安放两张并排宝座座位之前。
左右,并列行,便如萧见深去危楼之时,傅听欢所做那样。
,于是又有这样流言出现在市井:
“男子为皇后,滑天下之大稽!”
“男子为皇后,子嗣怎办?国祚怎办?”
但天底下百姓虽会真正关注个皇帝有没有儿子?那是朝堂上大老爷们要关注!
而普天之下百姓虽不见得全都知道武定老爷在东宫时候就是赫赫有名兔子王,但京中百姓如何不知道这公开秘密?
但他脸呆滞。
从之前大朝会下来时候,傅听欢就直保持着这样呆板面容没有变化。
这不由得叫萧见深有些新奇。
他摸下对方手,对方没有反应;他亲下对方脸,对方还没有反应;于是他直接将人推倒在床上。
他们同倒在那合欢帐中大床之上。
看见坐于九极之上人轻轻阖目,又缓缓睁开。
那是日月星辰,是牲畜草木,是千古之世,是万代之民,皆于这闭合之间。
萧见深在说:
“朕乃天下之主。”
朕之意愿都将实现。
虽在这路上心中已有所觉,但当真正面对着这幕时候,他依旧如饮醴酒,如醉春风,如游于九天之上太虚之外。
他几乎不能相信。
然而这切乃是最切实不过事实。
……因为坐在他身畔那个人是那样真实。
他们同落座。
但见他们摇着蒲扇于茶馆酒楼之中,于屋檐后院之下,交头接耳,笑而不语。
那些真正广为流传八卦,乃是:
“也不知这新来男皇后,可是之前那孙皇后为实现自己堂堂男儿顶天立地之梦想,金蝉脱壳,分/身而成?”
“只是没想到朝武定老爷竟是个痴情种子,冒着白玉微瑕,功德有疵风险,也要实现自己所爱心中期望——”
当流言喧嚣于京城上空时候,萧见深已经与傅听欢自东门而入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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