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时诧异,方面是因为盛启丰心狠绝情,方面是没想到盛长青看似对谁都不在意,却其实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他还想再问,盛长青却突然拉着他个转身避到旁边墙后去,他被盛长青圈在怀里挤在墙角边,姿势说不出别扭,盛长青小声提醒他:“盛启丰刚才差点看到。”
盛初时压着声音讥讽道:“你们是不是都有大半夜不睡跑湖边来吹风毛病?”
“那次果然是你……”
盛初时推他肩膀:“你别靠这近。”
青:“大哥,他半夜在这里烧纸总不会是烧给二哥吧?”
盛长青神色也有些难看:“他跟初时关系不好。”
这个更不用盛长青说,自己和这个神经病老三关系到底如何,没人比盛初时本人更清楚,盛启丰给他烧纸?开什国际玩笑,除非他就是凶手做贼心虚还差不多。
盛初时斜盛长青眼,似笑非笑地问他:“那大哥你呢?你和二哥关系怎样?”
盛长青沉默,过片刻,他回答:“初时很好,是对他太严格。”
盛长青没有退开,反倒抬手捂住他嘴,在盛初时想要挣扎时贴到他耳边轻声呢喃:“别动,他进来。”
盛初时瞬间安静下来,果然听到外面传来推门声,但更清晰却是近在耳边盛长青呼吸,盛初时觉得别扭极,他又次闻到盛长青身上那种有些特别男士香水味道,也终于想起来之前到底在哪里闻过。
那晚在酒店床上,即使他神志不清浑浑噩噩,但身体上感觉还有萦绕在周身属于那个男人气息和味道却都记得,点侥幸可能都没有,那个人确确实实就是盛长青。
过许久,久到盛初时几乎已经失神盛长青才退开身放开他:“他已经上楼去。”
盛初时没有再理他,与盛长青错身而过,快步离开。
盛初时:“……?”
盛长青看着盛初时,如墨般漆黑双瞳里闪动着点点亮光,声音平静却似乎带着某种坚定:“如果能重来,会改。”
盛初时不自在地轻咳声,死都死透烧成灰还重来个屁,好吧,他确实换个身体重来,但是对盛长青这些莫名其妙话却十分嗤之以鼻,他视线落回窗外,盛启丰还蹲在那里烧纸,张张地往火堆里扔纸钱,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大耐心,盛初时越看越觉得奇怪:“难道是烧给他妈?”
盛启丰妈是当初盛富康几个情妇里十分厉害位,差点就转正,不过到底没那个命,后来不知道做什惹恼盛富康,盛富康把盛启丰接回来却彻底厌弃他妈,连面都不让他们见,没几年那女人也穷困潦倒病死。说起来盛富康命确实硬得很,跟过他女人都死得差不多,他自己却越活越风光,生意越做越大,身体不好也只是这两年事情而已。
盛长青淡道:“他从来没有去给他妈扫过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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