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时拿起床头那些瓶瓶罐罐
药仔细看
看，种类比他离开时候多很多，而且药量也翻三倍不止：“他每天都要吃这
多药吗？”
“嗯，
天好多回，都是王医生开，好几种都是止痛药，不吃也没办法，不吃爸就浑身都疼，
看着都受不。”
“从什时候开始？”
“慢慢加大，尤其最近他病情突然恶化以后。”
盛初时轻抿下唇，翻个空瓶子出来每样药装粒进去收起来，再拿出手机把这些药包装盒拍下，盛思嘉问他：“你想做什？”
时笑笑：“涉嫌谋杀她还想捞人？做什梦。”
不过很快他就没说笑心情，当看到躺在病床上进气多出气少靠呼吸器维持生命盛富康时，盛初时所有情绪都卡在嗓子眼，瞬间红眼圈。
“怎会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
盛思嘉哑声解释：“就这几天突然加重，医生已经交代们做好准备。”
盛初时抬头看看盛富康吊着药水，怎都不愿意相信他真已经走到油尽灯枯这步。
“不知道，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找人问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们说话声，睡梦中盛富康忽然开始咳嗽起来，盛初时和盛思嘉赶紧上前去，左右地扶住他，盛富康缓缓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目光在他们之间转圈，却并没有认出盛初时来，嘴里低声呻吟着，似乎很痛苦。
盛思嘉手忙脚乱地给他倒药，四五种药丸混在块就着温水送到盛富康嘴边，盛富康艰难地下咽，依旧在不停咳嗽。
盛初时给他拍胸口顺气，泪水已经模糊眼睛，轻声喊他：“爸……”
盛富康却没有看他，被病痛折磨老人已经全然没有神智，只是本能地挣扎着想要解脱。
过片刻大汗淋漓盛富康再次昏睡过去，盛初时红着眼睛呆呆看着他，盛思嘉小声告诉盛初时：“爸现在每天都这样，睡会醒会儿，神志不清，东西也吃不下只能靠点流食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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