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时脸上笑凝在嘴角,他盯着盛长青漆黑如墨眼睛,欲言又止,盛长青抬手抚抚他脸:“说吧。”
“哥……你以前看过心理医生是吗?”
盛长青微怔,淡道:“是看过。”
“为什?”
盛长青手指描摹上盛初时眉梢,爱不释手地摩挲:“刚去国外念大学时候那个男人就找上,为让相信他说事情,他给看妈在精神病院被人折磨照片,他告诉他才是亲生父亲应该去报复盛富康,可当时第反应却只想杀他,后来设计他,诱导他犯下重罪,他被关进国外监狱里终生不能释放,你在街上捡到那晚他刚刚得到宣判,那之后直在想要怎报复盛富康,每天晚上做噩梦梦里都是妈被人折磨那些画面。”
外面在下大雪,走出住院部大楼前盛长青帮盛初时把脖子上围巾仔细地系好,打开伞,盛初时思绪有些放空,盯着盛长青挺拔肩背,想起刚才王医生说那些话,鼻子似乎更酸。
盛长青回头看他,见他忽然又发起呆,轻叹声:“初时……”
盛初时恍惚回过神:“啊?”
“你刚才又走神。”
盛初时嘴角勉强扯开笑:“哦,看你看得入迷。”
不容易,当初在国外时候他似乎因为家庭原因压力颇大经常要去看心理医生,这几年才稍微好点,他会选择用这样方式报复盛老先生,可能跟他心理问题有关,这是病人隐私本来不该跟你说,不过盛先生看起来很看重你这个弟弟,希望你能多开导开导他。”
盛初时愣住:“心理问题?他有什心理问题?”
“具体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不是心理医生,你不如直接问问他,他或许愿意跟你说。”
盛初时心下沉,抬眼间看到走廊尽头脚步坚定朝着他走过来人,他眸光闪闪,忽然有些鼻子发酸。王医生也注意到盛长青走过来,冲盛初时点点头,先行离开。
盛长青走到盛初时面前,见他眼角发红怔怔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地皱眉,沉声问他:“怎?”
最尊敬人变成最恨仇人,信念崩塌,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爱上名义上亲兄弟,仇恨与
“……胡闹。”盛长青揽过他肩膀,将他半边身体都圈进自己怀里,带着他踩着雪慢慢走向停车场。
坐进车里后盛初时搓搓手,低声抱怨句,盛长青打开暖空调,等待车子加热时握住他冻得通红双手:“有这冷吗?”
“冷啊,你试试不就知道。”盛初时故意用冷冰冰手去碰他脸,盛长青不以为意,捉住他做乱手,在掌心亲下。
盛初时微微红脸:“别来,大庭广众呢,你还是赶紧开车吧。”
盛长青抬眸看他:“你刚才到底怎?”
“……没事。”盛初时转开视线。
盛长青瞥眼房间里病床上盛富康,提醒他:“很晚,们走吧。”
“事情处理完?”
“嗯。”他刚才去和院长谈谈盛富康情况,既然没打算现在就拔管子,该做治疗还是得做,哪怕是做给外人看,虽然基本等同于做无用功。
“那走吧。”盛初时想,这是最后次,他们也不用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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