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
呢？”脚步声由远及近，卫祥锦走到顾沉舟身旁，向下往水面
看就笑
，“得，这里
鱼可真是被人喂傻，只要有人站在水面上他们就游过来等吃。”
顾沉舟笑笑，换个更舒服姿势靠着石廊，在他身前，还有条条鱼从远处游来，不时奋力跃出水面，甩出串串水珠。
卫祥锦被溅两次后就自觉远离鱼群聚集地点。
“你说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孙二做？”
能被特意提出来‘那件事’，指也只有件事。
此刻千和亭并没有多余声音。
顾沉舟靠在椅子上，脖子微微后仰，并没有卫祥锦端凝气势，却显出另种从容不迫来：“卫少刚才火气大点，不过孙少不打招呼就进来这事，说来也不是那合规矩，
看大家就算吧。”
他不疾不徐地说着，眼角眉梢仿佛还带着些笑意，看不出丝火气：“孙少特意来这个给接风，是给脸。来者是客，和卫少其实也不少这两个位置，”他稍微停下，“孙少怎还杵在门口？请坐，请坐！”
旁边卫祥锦忍不住弯下唇角，从见到人直到这刻，他才从对方身上找到过去熟悉那种油滑感。
孙沛明盯顾沉舟两秒，出人意料地笑起来，大大方方走进来坐下：“顾少说得对，今天是庆祝顾少从国外回来，给顾少捧场来，其他事情都待会再说。”
“你觉得呢？”顾沉舟反问。
四周开阔，两人说起重要事情来也没有顾忌，卫祥锦甚至还从走廊上石台里找到鱼饵，洒到水里喂鱼吃，不过这些鱼饵似乎不太受鱼群欢迎，除少数几条鱼从顾沉舟那边游过来之外，大多数鱼都没有反应，甚至那少数几条游过来鱼吃完饵食之后也立刻掉头摆尾游回鱼群。
这个现象叫卫祥锦纳闷下，也没多在意：“他肯定参与在内，不然周行，”他停下，看顾沉舟没反应之后才继续说，“谁不好找非找他？但真要说是他手操办，在几天之内把消息弄得沸沸扬扬，事后又没有留下点蛛丝马迹……这可不像是孙二能拿得出来手笔。”
“嗯。”顾沉舟说，“他
这话说得其实挺带刺，首先点出顾沉舟被流放到国外三年事实，第二又提醒顾沉舟现在已经需要人来给他捧场，最后甚至还含沙射影地指责卫祥锦不顾场合。
在场都是人精，听话说话方面绝无障碍，卫祥锦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倒也没有再说什，毕竟站在他们圈子，就算只是二代，也讲究风度涵养，背后可以玩阴下绊子，真正撕破脸破口大骂情形其实少之又少。
“孙少说得是，说来真得好好感谢孙少番才是。”顾沉舟慢条斯理地笑，扫眼直没有说话众人，“大家继续，孙少难得过来捧场，总得让他宾至如归才是。”
这话出，十个里至少有九个在琢磨顾沉舟是不是话中有话，但到底是有人开始说话，直到顾沉舟喝会酒，又走出千和亭透气，里头气氛已经跟之前样热闹。
从千和亭内出来，星辉已经遍洒天幕。顾沉舟没有走远，就站在石廊上吹着凉风，尾尾锦鲤乘着夜色游到他所在位置，偶尔还会有条漂亮又修长蹦出水面，挑起捧泠泠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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