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顾沉舟头也不抬地说。
林方将手中
茶杯轻轻放到顾沉舟面前，注意到书桌后人在给文件末页签名同意时候，左手
直轻轻揉着太阳穴。
两年助理生活让他非常明白这个小动作代表含义——
嗯？正要下车顾小弟个激灵，回头看坐在驾驶位上顾沉舟。
暖黄车灯打在顾沉舟侧脸上，明暗分别让他面孔比任何时候都更为深刻。他唇角还带着淡淡笑容，神情显得漫不经心，就像刚才话不过随口而说。
顾正嘉觉得这样顾沉舟很熟悉，他几十分钟前刚刚看见——是面对贺海楼和周行顾沉舟——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顾沉舟。
“她们是十几年好朋友
，”顾沉舟侧头对只脚踏出车门顾正嘉说，他微微笑，笑容有些奇怪，至少在顾正嘉眼里是这样，“你想知道任何事情，都可以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天香山脚下小院静幽幽伫立在黑夜之中。
沈柔是个什
样人？
作为儿子，顾沉舟不介意将所有溢美词汇加在对方身上。但从五岁开始、直到记忆已经发黄模糊今天，他都直明白，对方仅仅是个温柔善良得有些软弱女人。
并不适合顾家这样家族，至少没有郑月琳适合。
她唯错误大概就是选错结婚对象，然后这个错误贯穿她整个后半生，让她不到三十，就郁郁而终。
轻灵欢快钢琴音充斥整个车厢。
快十点。将车停放在院子外边，刚刚把和顾正嘉起张少林少送回家小林边看着手表边打开铁门，先进厨房泡杯热茶，又熟门熟路地往亮着灯三楼走去。
这是栋新近翻修房子，虽然应家具和装修都重新弄过，但看着有些刺眼白墙壁和虽然漂亮却没有多少特色家具，小林还是隐蔽地皱下眉。
他是和顾沉舟前后脚来京城，二个月时间，他进过顾家也进过沈家，也知道顾沉舟现在拥有资产，私心里觉得沈家那样派头会更适合自己老板点——但自己老板仿佛更中意前者，除出去应酬外，自己在家时从不多关注这些额外享受。
书房门是敞开，高得顶到天花板书柜占据整面墙壁，足足2米宽书桌正对着房间门，顾沉舟坐在书桌后翻看份夹在蓝色文件夹里文件，在他身前棕黑色桌面上，同样文件夹放成两堆，左手边半个小臂高度，按照顾沉舟平常习惯，是还没有看过；右手边只有两三份，林方猜测要不是自己老板刚刚才回来，就是碰到什不好决定投资案。
“顾少，
回来。”他端着茶杯，轻轻叩门。
顾正嘉时冲动问出埋在心底许久问题之后，就直心头惴惴不知道自家大哥会有什反应。但结果是他问许久，顾沉舟该干什还是干什，眼皮都不带夹他下。
嗨……还不如被骂声呢。他有点泄气地想，也有眼色不再提这个敏感话题，老老实实坐在边等回家。
半个小时路程无聊得顾正嘉都快睡着。
等迷糊中感觉到车子缓缓停下，他睁开眼打个哈欠：“到？”他说着就去摸门把手打开车门，正要往下走时候听见旁边传来声音：
“想知道可以去问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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