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干笑两声,似乎想说些什。但贺海楼声音先步响起来。他抬起头,神情似乎有些惊奇:“你觉得你长得跟天仙样吗?”
这话要怎接?没等周行想出来,贺海楼已经垂下眼,慢悠悠说:“上顾沉舟床,又上孙沛明床,现在还想上?……你看顾沉舟肯不肯多看你眼?也嫌脏啊——”
依着贺海楼平常荒诞生活,这话简直是个笑话。
但这个笑话在这时刻根本不好笑。
随着贺海楼声音落下,那三个小混混对视眼,目中露出凶光,抬腿就准备向周行走去。
不知道这比寻常稍大碰撞声是不是在不经意间碰碎什东西,几乎不到分钟时间,坐在沙发上周行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这间酒吧还是这间酒吧,刺耳音乐,昏暗光线,呛人烟味和在黑暗里交叠阴影都没有改变,唯发生改变是这块几十秒前还相对清净角落——有人穿过色彩斑斓舞池,目明确地朝这里靠近!
“哥们,来点好东西怎样?”三个穿着骷髅T恤和破烂牛仔裤小混混走到这张桌子前,对周行说。
周行神情冷下来:“不必,不需要这些。”
领头鸡冠头讪笑两声,阴阳怪气地说:“别拒绝地这快嘛先生,您这样真是让们——太伤心啦!”
“贺少……”周行转头看向贺海楼,让他心底沉是,贺海楼正转着杯子,神情跟之前样漫不经心。
大寿正好和顾沉舟外公,沈老爷子七十三岁寿筵撞。
而且要巧不巧,两家订居然是同条街两家酒店。
结果当天,顾部长携夫人和小儿子前脚给郑老爷子祝贺,顾沉舟后脚就在沈老爷子宴会上照古礼给寿星磕三个头,当场就让宴会上所有礼物黯然失色——到沈老这个年龄,还有什比孝心更让他动容?到顾沉舟这个身份,还有什比亲自尽孝更能表达他心意?
寿筵结束之后,整个京城高层都有所耳闻,跟沈老交往几十年几个老朋友更是话里话外透出羡慕之情。连那时候还不在京城他都听说……
不过显而易见,这事出,顾部长家庭气氛又紧张不少。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决定借机跟顾沉舟试试手,后来还失望于对方名不副实,现在看来嘛……他目光从周行面上扫过,又想起几个小时前顾沉舟对他说话。
“等等
“为什不试试?或许味道确实不错呢?”贺海楼唇角噙着点笑意,看上去和之前其实没什两样。但周行却觉得自己胸口揣快冰,又冷又烫:
“贺少,如果刚才有什不合您意……们可以玩点别。”
“哦?”贺海楼懒洋洋抬眼,“玩什?”
“任何——”他说到半突然转口,“其他您想玩。”
“比如干你?”贺海楼侧下头,凭心而论,他这张脸做什动作都好看。但现在在这块地方,不论是那三个小混混还是周行,大概都不这样觉得。
“想离开,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
真是又骄傲又自信啊。
不过确实,撑得起来。
“贺少?”在周行带着轻微疑惑语调中,贺海楼发现自己有点走神。
他随手搁下杯子,玻璃相撞,发出清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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