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祥锦眼睛都掉下来
，他刚要说什
，就听见卫诚伯在外头用力地咳
声。
“伯父。”顾沉舟连忙收声说。
卫诚伯从走廊走进房间，缓和神情对顾沉舟点点头，转向卫祥锦
时候，面上就不太善良：“你刚刚又在唱什依依呀呀。”
这回顾沉舟也卧槽：“
学是小提琴啊，你让用小提琴拉出京剧？”
卫祥锦摊手：“你小时候也唱。”这话还真不是假，虞雅玉是个老戏迷，三不五时就爱听段戏，小时候卫诚伯工作忙，卫祥锦就经常跟着虞雅玉到处听戏，结果到后来，卫家发现卫祥锦对京剧有不般喜欢，不止时不时唱上段，还在作文“理想”里写未来要当个伟大武生，才警觉重视，连忙把孩子掰正。
顾沉舟后来来到卫家时，卫家已经不大让卫祥锦跟着虞雅玉出去听戏，但到底听三五年，不可能立刻转变，顾沉舟在卫家前半年里，经常看见卫祥锦拖着声调，迈着步子依依呀呀地唱上两句……而那时候他觉得有趣，也喊两嗓子……不过这个确实太久远。
“早忘。”顾沉舟肯定地对卫祥锦说。
卫祥锦抬头看下时间，“这个好办，你数到五。”
……觉得好像有人朝下看。”卫祥锦说，“应该不太重要。”
顾沉舟想到刚才那幕，他微微哂，将手插|进口袋里：“是不太重要。”
在外工作孙子临时回来，不管在哪种家庭都是件值得关注事情。
顾沉舟和卫祥锦办完事情，根本没时间像之前说那样去喝杯。他们就去卫老爷子那里吃中午饭，然后陪着两个老人过个下午，等要离开时，卫诚伯电话已经追来。两人又从正德园跑到天瑞园，等进家门，刚刚好吃个晚饭，晚饭之后就是卫祥锦跟卫诚伯说事情时间，隔着道门，顾沉舟站在书房外都听见卫诚伯接连脏话把卫祥锦骂得跟孙子样，他咧咧嘴，回到卫祥锦房间，打开电脑玩好几盘星际争霸，等电脑上时间都到九点，卫祥锦才推门进来。
“回来？”顾沉舟直接退出这盘还没有结束对战。
顾沉舟立刻警惕起来，伸手就去掏手机看时间，但没等他把手掌放到机身上，楼就响起来锣鼓声。
“准点报时，童叟无欺。”卫祥锦笑眯眯地说，同时在桌上轻轻敲着拍子。
顾沉舟细听阵，是穆桂英挂帅剧目。
“非是临国难袖手不问，见帅印又勾起多少前情——”卫祥锦跟着声音哼道，不过他唱不来青衣，也只是平平地念两句。
顾沉舟瞟卫祥锦眼，放下手中小提琴：“猛听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破天门壮志凌云。”他又唱，“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卫祥锦有点恍惚地看顾沉舟眼：“……需要治愈，他整整骂两个半小时，词都不带重复个，卧槽！”
顾沉舟咳两声：“治愈你！说吧，想要做什？”
听见这话，卫祥锦立刻四平八稳地坐到电脑椅上，非常大爷地朝角落挪嘴。
顾沉舟走到卫祥锦示意方向，打开琴盒拿出小提琴和弓弦，将琴身架在肩膀，试试音问：“想听什？”
卫祥锦很忧伤地说：“想听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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