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另个人抬起头,头发细碎面庞微胖,是温家温龙春:“顾卫是真兄弟,顾贺嘛——”他笑而不语。
陈家和温家跟卫家和顾家关系差不多,但前者相较于后者来说,结盟意味会更浓。站在窗边陈少想想,耸下肩膀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反正是受不贺海楼。他看上谁谁就没个消停。”
温龙春笑笑,走到窗边朝下看。赛场上两人已经冲过终点,顾沉舟骑白马落后贺海楼骑黑马有段距离。
“快换届。”他突然说。
陈少精神振:“有什消息没有?家老子嘴巴跟蚌壳样严,从小到大就没从他嘴里听到什内幕过。”
贺海楼脸上笑容肆意,看着顾沉舟目光专注而明亮:“顾少什东西都玩得不错啊。”
“贺少应该说什东西都只会点点。”顾沉舟回答,他看着贺海楼眼,突然笑道,“贺少要不要起跑趟?”
这正是贺海楼刚才想提。他先有些诧异,心念转就觉理所当然:几次相处,顾沉舟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争胜之心——但如果真正没有争胜之心,他就该跟卫祥锦样,直接去部队或者行政体系,怎可能出去三年再回来,还保持地位不变?
贺海楼口答应:“当然,难得顾少有这个兴致。”
“两位大少要不要来点彩头?”旁边有帮闲笑道。
郊那家马场?”顾沉舟问。
“不错。”
“行,现在走吧。”
重点显然是在‘现在’这两个字。贺海楼暗忖着。既然拐到自己想找人,他也不再理会沈家,跟着顾沉舟起走。
城郊草原马场是京城最大家马场,以马好和配套服务设施齐全而出名。
“到时候看调职情况不就知道?”温龙春说。
“那时候谁都知道。”陈少不满
“什彩头?”顾沉舟微微笑,接话。
主动比赛又答应彩头……难道今天他心情比较好?贺海楼这回忍不住,侧头看顾沉舟眼。
这个抽象东西到底没能得到验证,马场上,顾沉舟和贺海楼已经各选个赛道,在出发点处做好准备。
同时间,马场看台二楼位置间贵宾看台内,二十来岁男子端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前后从出发点冲出两匹赛马。
他摇摇杯中酒,对房间里另个人抱怨道:“先是卫祥锦后是贺海楼,顾沉舟身旁还真是不缺人。”
顾沉舟真正爱好不多,但什东西都会玩点,来这里次数也并不算少。
贺海楼邀顾沉舟之前已经邀些圈子里其他人,顾沉舟接受邀请后,又邀另部分人,等到两人到达马场,些先到公子哥已经带好护具骑上马,在场地上小跑溜达。
顾贺两人到场,这些四处分散或者三两聚集人就自然而然地围绕到他们身旁。
贺海楼骑上马先去跑道跑圈,看得出速度非常快,几个专业骑师也站在场边观看。顾沉舟对这个就不太精通也没有太多兴致。他轻轻夹着马腹在周围走上圈,等适应马背上颠簸之后又让座下白马小跑和跳跃障碍。
阵风忽从身侧扑来,顾沉舟没有转头,操纵白马朝斜前方加速几步又调转马头,就跟飞驰而来贺海楼打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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