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点事。”郑君达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江之市事,顾家有没有插手?”
郑月琳皱下眉:“新军怎可能会插手?”个中央组织部长,个地市级*员,哪怕闲时发下话,也算太高看对方——何况顾新军做人做事向谨慎,对其他人斗争,是向来不会轻易表态。
“不是说妹夫,是说顾家。”郑君达说,几十年朝夕相处兄妹,他看对方个表情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他有些无奈地摆摆手,
好像每次见到顾沉舟,都比上次更叫人激动。离开洗手间那刻,他这样想着,这可真不太好啊。
不过确实。他又想到,光光想着就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身体燥热。
可以期待下次见面。
这天上午最后,顾沉舟驱车回正德园跟自己爷爷奶奶吃饭,贺海楼带着些还没玩够人去另家会所,而几个小时之前作为顾沉舟贺海楼谈话中心郑君达,正在京城家茶座包厢里,等着自己妹妹郑月琳。
13点14分31秒,在秒针滴答滴答向前,分针马上要跳到约定时间那刻,哒哒地高跟鞋声从外头传来,接着包厢门被推开,头发盘起来,穿着干练职业套装郑月琳走进包厢。
书,是来见张市长,有些文件需要张市长批示。”
方秘书又是把人按在椅子上又是作势泡茶,在林主任连声说不用之后才勉强地放下茶壶,露出难色来:“林主任,不是不给你方便,但建设局事向是郑书记把抓啊,现在你要张市长来批示,这不是叫工作程序都乱嘛?”
“是这样,是这样,”林主任脸上带着苦色,“不过郑书记出公差,现在确实不在……”
“那就多等两天吧,反正也才两天功夫嘛。”方秘书心情愉快地笑道。
次通话跨过大半个国家。
“大哥。”郑月琳对郑君达说,“什时候回来?怎不回家吃顿饭?”
“去哪个家?”郑君达今年四十八岁,但平常非常注意养生保健,看过去跟四十出头人差不多。
郑月琳似乎没听出来对方话锋,坐下来说:“当然是爸妈家,你在外地工作,年到头回不这里几次,每次过去爸妈都会念叨。”
“倒是想多留下来陪陪爸妈,两老身体都还好吧?”郑君达说。
“挺不错。”郑月琳说,停会又问,“哥,你突然回来……”
草原马场洗手间里,贺海楼靠在洗手池边上,看着还兀自细微颤抖手指会,突地放进嘴里咬,鲜血立刻染红他牙齿。
“顾沉舟……”他咬着手指,从喉咙深处滚出几个含混音节,作用在牙齿上力道越来越大,殷红鲜血在他下唇间积个小小水洼,接着满溢出来,顺着他嘴唇滑到下巴,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到地板白瓷砖上。随着时间推移,指尖疼痛越来越剧烈,剧烈到定程度,又转为麻木。
好半晌,他松开牙齿,将已经血肉模糊指头放到水下冲洗。哗哗流水冲过指腹,再往下时,已经变成浅红色。
贺海楼弯腰用手接水洗把脸,压下脸颊上热度。他抬眼朝面前镜子微微笑,镜中人也跟着向他微微笑。
贺海楼满意地收回目光,向洗手间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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