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瞬间笑出来:“画鱼破碗……宋代官窑白釉锦鲤戏荷叶碗?那个值好十几万吧?”
“谁知道
顾新军看着自己儿子,心思却转到几个小时前在正德园跟自己父亲对话:
“如果是被人陷害,汪书记这个侄子不堪大用啊。”
“这是在逼们顾家表态。”
“退计划不变,你要早点表态,但这件事也不能这就算。先是祥锦然后是小舟,未免也太过张狂!”
“爸,”顾新军正想着事情,就听顾沉舟出声。他抬头看,自家儿子正拿着手机说,“祥锦打电话过来。”
本来要走顾沉舟倒不急,他又坐回椅子上,靠着椅背思索会:“理论上来说,汪系是没有这做道理……”
贺海楼笑吟吟地不接话,就看着坐在身旁顾沉舟,心道和顾沉舟在起最明显好处大概是公私分明而且从不记仇吧,他有仇……贺海楼不觉伸手摸下自己脸颊颚骨,那处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还真是当场就报。
不过这也有点不好,这样存在感和其他人又有什差别呢?贺海楼又有点苦恼,他捏捏自己下巴,暗自思忖:到底要出现怎样情况,才能让顾沉舟永远都忘不呢……
不说这边贺海楼努力想着要怎刷下限才能让顾沉舟永远忘不自己,光说顾沉舟直在贺海楼病房里呆两个多小时,才从医院回家。而回家睡个晚上,他刚刚全身酸痛地从床上爬起来,就得到这个消息:
楼就愉快地公布答案:“开车跟着你。”
这话……顾沉舟心想自己还是别深究下去比较好。
他换个问题:“你有没有什想法?对今天晚上事情。”
“那些人找你又不是找,能有什想法?”贺海楼反问。
顾沉舟笑:“说得也是,他们找是。行,”他站起身,“你没事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过来看你。”
“去吧。”他摆摆手,让人离开。
顾沉舟点点头,拿着手机走到外头去。
冬日白天较短,上午八点时间,阳光刚刚好。
顾沉舟向后挺下背脊,似乎听见体内骨头舒服呼吸声,他接起电话说:“你听说昨晚事情?”
“爸气得摔他最爱官窑瓷器,就是那个画鱼破碗。”卫祥锦在电话那头说,“接电话时听到这个声音都不敢吱声,他声音从头到尾都是抖,开始是被气,后来估计就是心疼。”
“爸,你说汪荣泽在国色天香里说出这句话?”
“没错,”顾新军微微颔首,“还是当着国色天香服务员说。”
“这也太巧。”顾沉舟说。
顾新军不置可否:“你觉得他是被陷害?”
顾沉舟沉吟片刻,还是摇摇头:“不好说。”他觉得不论是汪荣泽还是贺海楼,都有嫌疑——或者说并不是他们两个,而是他们两个背后势力。
“你觉得会是哪系做?”贺海楼神情漫不经心,却冷不丁说这句话。
顾沉舟停下脚步:“你觉得呢?”
“二选,”贺海楼牵起唇角,“总有个是。”
“你这话……”顾沉舟说,“说得真不像是郁系这边。”
“难道说是汪系你就会认为是汪系做?”贺海楼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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