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只顿
下：“是。”
顾沉舟淡淡笑：“弹得很好。”
咦？没有炸毛？贺海楼注意看顾沉舟眼，意识到这句话多半是出自对方真心——坐在他对面
人脸上还带着那种若有所思神情，目光也并不是直直看着他，而是透过他投到他身后那架钢琴上。
顾沉舟并没有太过遮掩。
因此贺海楼这回很轻易地发现，对方在回忆什
，或者缅怀什。
至少贺海楼感觉十分高兴，这份高兴不止让他站在厨房里给顾沉舟打下手试吃赞美，还让他在饭菜都弄好上桌之后，非常有兴致地走到摆在客厅钢琴前，掀起琴盖，坐下来弹曲《梦中婚礼》。
窗户敞开着，夜风吹起洁白轻纱。
柔和灯光将黑暗挡在室外，热气腾腾饭菜和坐在钢琴前男人并不是那样协调。
但轻快优美乐符，噙着微笑侧脸，在黑白琴键间跳跃手指。
顾沉舟神情从漫不经心到专注。他放下翘起只腿，坐直身体，静静聆听。
他信任秘书去办——其中有关于贺海楼切事物，都包含在贺南山重要难办事情范围表里，“贺总理让
转告你，晚上回家吃个饭……”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贺海楼目光已经从他脸上移到他身后。他顺着贺海楼视线侧头看，正看见顾沉舟提着大袋东西，从电梯里走出来。
贺海楼上前步，从顾沉舟手里拧过袋子：“回来？”
顾沉舟嗯声，看几眼站在身旁中年男人，很快就认出对方：“方大秘书，你好。”
方大秘呵呵笑：“顾少，你好。”
那些他不知道过去，不存在他过去，他触摸不到过去
这样气氛或许真太过美好。只短短刹，贺海楼五指滑，曲子已经结束，耳畔欢笑渐渐远去，那最后声音，便成缕浅淡叹息。
贺海楼站起身走到饭桌前，他去看顾沉舟，却微微怔下：对方脸上并没有带着之前最常见平静或者淡笑，而是副若有所思样子。他想开口说话，但顾沉舟先出声：
“贺少为什选这首曲子？”
当然是因为这首曲子名字。贺海楼心里这想着，但也不准备真正破坏这个难得晚餐，只笑道；“很小时候，经常听见这个调子，后来碰钢琴就自然而然先练这个。”
“是在青乡县时候？”顾沉舟问。
顾沉舟点点头，看着贺海楼提着袋子站在他面前，又把那个差不多有十斤重袋子接回来：“去厨房弄吃——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方大秘就是刚好到这里，顺路上来下。”贺海楼轻描淡写地说。
被顺路方大秘神情不变，同样笑道：“正好路过这里，记得有件关于贺少事情要通知贺少，就顺便上来。”他顿顿，又说，“贺少，那就先走，您忙。”说着礼貌地对顾沉舟点点头，才回身走进电梯，离开这里。
如果说顾沉舟顾大少社交能力是S+，政治能力是B+，各种高官子弟必备技能平均A-话，那被排除于高官子弟必备技能厨艺，无疑只有D+或C-，堪堪够家常级别及格分而已。
不过同样味道菜，由不同人在不同时间做出，给人感觉总是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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