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以来第
次，卫诚伯踏进顾家
家门。
顾新军连忙招呼卫诚伯坐下，又是上茶又是递烟，竟挑着好话往对方跟前递。
卫诚伯神情淡淡，说话也特别直白：“老顾，
来这里就个事：现在要搞贺南山，你给个准话，搞不搞他？”
顾新军
后来呢？后来回到家里，他被黑着脸卫诚伯揍
顿。
再后来呢？再后来他又去顾家，顾沉舟还是坐在床上玩，看见他也样很高兴地叫着“卫、卫！”
然后就是现在。
他们……都长大吗？
2013年3月27日。
他记得那个时候……顾沉舟真很小很软，不止脸颊脸颊肥嘟嘟，手掌也胖乎乎，还爱直握着，整个人看上去都跟只大号汤圆似……
那个时候，顾沉舟母亲沈柔身体还没有完全垮掉，虽然年里头照样有半年是病着，但至少还有半年不在床上躺着，可以照顾自己刚生下来心肝宝贝。那是个很漂亮女人，说话细声细气，懂得很多，钢琴啊文学啊做小点心小甜食啊……卫祥锦对于沈柔记忆就真只有点点，他想想没有再想到什
，就很快再把注意力转回顾沉舟身上。
那时候顾沉舟像个大汤圆或者大饺子？总之他看过次知道这是自己弟弟之后就上心，恰好那时候过年，他跟自己妈妈到隔壁顾家串门，顾沉舟妈妈笑眯眯地给他碗汤圆，他惦记着自己大汤圆弟弟，想端上楼去吃，却不被同意……于是他坐在椅子上，左磨蹭又磨蹭，终于磨蹭到所有大人注意力都放在别地方时候。
他悄悄端着汤圆跑上楼，看见躺在床上顾沉舟。
那时候顾沉舟已经会说话，就是不利索，看见他直叫着“卫、卫”，听上去就跟“喂、喂”样。
距离卫祥锦和顾沉舟被带走二十天。
距离顾沉舟回京第二十天。
这二十天时间，因失职罪落马京城市长位置空着，最有希望上去林立德和李瑞争得难分难舍。卫家因为卫祥锦事情，在行政系被盯得满头包，恨不得把天掰成两天用来解决事情。
顾沉舟直没有在圈子里露面，圈子里已经开始传起些流言；而不管怎样，总比被军队整整审查二十天，嘴唇干裂，脸颊凹陷，整个人都轻好几斤卫祥锦好上许多……
晚八点二十八分。
但他还是感觉很高兴，这种感觉大概就跟小孩子碰到自己同类样，然后他就勺个特别大汤圆给对方吃让对方跟自己起分享好东西……
那时候顾沉舟坐在凉席上，也很高兴地张开嘴巴吞他给汤圆。
他冲顾沉舟直笑着，顾沉舟含着东西也傻呼呼地冲他咧着嘴。
然后对方吞下，汤圆没有吞进去；又吞下，汤圆还是没有吞进去；再吞下，汤圆卡在喉咙里……
卫祥锦想到这里，就想起来那个时侯，对方嫩白小脸因为急着要把汤圆吞下去，结果憋得都红，后来汤圆卡在喉咙，对方脸就真涨红，然后整张脸皱起来不可爱，他开始还笑着呢，笑着笑着突然觉得不对，又瞬间急起来，然后就用力出声叫人——但不知怎搞，最后所有人都说他站在顾沉舟床前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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