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慢悠悠端茶喝
口，语调微微扬高，有丝不容易被人察觉
兴奋：“最好能想办法进到里头，和董昌齐通通气……他自己就拿那
多，十来年牢狱反正逃不掉，再加点什欺上瞒下事情，也是虱子多不痒，债多不愁，倒是他进去之后，有人在外头帮他疏通疏通，照料家人，也能比较安心地呆在里边度过晚年。”
杨兰芳扯扯嘴角，算是笑。
这时候突然有电子女音想起来：“您好，新邮件来！”
贺海楼似乎下子想起来，翻出旁沙发垫下直板电脑，打开自己邮箱看会，又递给杨兰芳：“对阿姨，这是董昌齐资料，
听见消息时候让人稍微收集整理下，现在情况应该跟里头写差不多。”
“你有心。”杨兰芳精神振，连忙说道，又稍稍倾身接过对方手上直板电脑，专心地低头看起来。
因为贺总理……杨兰芳思绪稍稍偏下，却没有偏太久：不管是否因为贺南山，现在事情都出在他们身上。
“在董昌齐被双规之前，姨夫有没有和对方交代两句话？”贺海楼又问。
“还没来得及。”杨兰芳回答。
“姨夫和董昌齐合作时候，董昌齐有没有收集到姨夫些资料？”贺海楼这话就说得比较含蓄，直白点翻译就是：两人起贪污受贿，董昌齐有没有姜东和他同流合污收受贿赂证据，或者这些事情干脆就是由姜东主导？
杨兰芳用手撑下额头，如果可以选择，她实在不想这个侄子面前说这些东西，但现在除这个侄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找谁去说，美欢那边是绝对不可以，自己老父母或者姜东老父母？姜东说得出口她也说不出口！何况看贺总理现在态度，说不定也要贺海楼去敲敲边鼓……
董昌齐，1954年生，遂林甘化人，1967年正式参加工作，曾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卫生部卫生员、解放军军区医院主任医师、解放军总后勤部卫生部保健局副局长……
这种个人资料杨兰芳目十行地扫过去，又飞快拉着滚动条往下滑。
下来就是董昌齐贪污受贿事实收集，贺海楼也实在有办法，个小时不到，纪检那边也许都还没有反应呢，他就把大略事情都挖出来——当然这两者还是有些不同，纪检部门就算私底下已经知道大概，也讲究着人赃并获，需要文件资料这种事实来佐证调查，又要有董昌齐本人承认犯罪口供，文件需要搜查，口供需要突破嫌犯心里防线，都需要时间才能完成，而贺海楼就简单多，他只需要通过
杨兰芳在犹豫，贺海楼也没有催促。
他将烧开水注入茶壶，静等片刻就提着茶壶将两杯茶杯倒满。
杨兰芳那杯刚好八分，他自己这杯却不注意满些，足有九分半。
贺海楼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滚烫茶水下子舔上拇指处伤口。他右手大拇指微微抽下，茶杯发生倾斜，淡红茶汤瞬间包裹住贺海楼拇指，两滴茶液滴落到透明玻璃茶几上。
“……不是特别清楚。”杨兰芳终于出声，她并没有犹豫太久，官场中人总是很善于衡量利弊，而非评估对错，“不过看他慌张样子，估计董昌齐手上有他大把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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