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
算
。他有点郁闷又不乏愉悦地拿着手机走上最后半层楼梯，回到自己
房间里。
房间并没有开灯。
淡淡星辉提亮黑暗房间，并在靠窗木地板上照出数块亮色。
贺海楼走到飘窗边，稍微收收随手放在那里资料，又打开电灯坐回电脑桌前开电脑。
他又听电话那头人往下：“贺少这
慷慨，
也送贺少
个消息吧。”
“哦？”贺海楼表示洗耳恭听。
“有些事情本来就和贺总理没有关系，倒是贺总理现在可以关注下那些真正和这件事有关系人。”顾沉舟点到即止，“如果没有其他事，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不是句疑问句。
贺海楼本来还在琢磨顾沉舟前句含义丰富话，听见这下句话之后，眉梢微微跳，用三分认真，三分玩笑口吻说：“怎会没有其他事呢？顾大少别忽略最开头话啊。”
贺海楼将自己手掌按在玻璃上，透过张开指缝看玻璃窗外漆黑：“不用在贺总理这里费工夫，考虑考虑别人——这说，顾大少应该听得懂吧？”
仿佛有声很轻笑声透过信号，从并不算太远距离传递到贺海楼耳朵里。
贺海楼食指不觉动下。
这点似有若无声音勾起他欲望，他开始在脑海里描绘顾沉舟笑容：那个人笑起来会是怎样？当然，并不是那种冷淡疏离礼貌微笑，而是——
热络？会咧开嘴巴，露出牙齿，眼睛跟着眯起来，脸颊上还有酒窝出现？
几秒钟沉默。
顾沉舟说：“贺海楼？”
“猜对有奖。”贺海楼索性在窗户旁靠着，跟顾沉舟说，“你想要什？”
“想要你挂电话。”顾沉舟在电话那头说。
贺海楼露齿笑，尽管对方这个时候看不见：“不真心许愿不算，换个吧。”这还真没说错，如果顾沉舟真不想听见他声音，早就直接挂断电话，难道还会告诉他等他先挂断？不合逻辑啊！
熟悉开机画面下，代表等待滚动条孜孜不倦地来回运
电话那头阵沉默。
贺海楼兴致勃勃地想象顾沉舟此刻表情，还代入对方假设对方可能回答。
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嘟——”电话忙音。
电话直接被掐……
惊喜？眼睛睁大，嘴角不知不觉扬起来，笑容很淡但显得很真实？
得意？挑起眉梢，唇角也跟着起向上飞扬，但幅度却又克制在个矜持范围里？
还有愉悦、高兴、动情……
“当然。”顾沉舟声音不太恰当地响起。
被打断贺海楼有些无趣地撇嘴：当然，就刚刚那件事来说，电话那头人现在最多也不过扯下嘴角，表示理应如此或者早已预料吧。
天瑞园里，顾沉舟推开桌子，从电脑面前站起来：“打电话过来什事？”
……唔，当然，目前来说，顾沉舟不挂他电话，主要还是因为他会时不时送去些有用消息。贺海楼暗自想到。
顾沉舟没有提最开头那句话，贺海楼也没有继续延伸意思，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做出忽略。
贺海楼回答顾沉舟问题：“给你个消息，听不听？”
“听。”顾沉舟给对方只有个字简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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