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内，第二次回来……因为同个人。
接连几天都站在推土机旁边，顾沉舟
声音已经有些哑
。
他拿着施工图纸，对着身旁老村长许许多多重复问题，不厌其烦地讲解：“周村长，
们规划是路先修，但不用修得多好，暂时让车子能够平稳跑起来就行。这样外地销售商就能进来拉孩儿果出去。”
清泉村是贺海楼故乡，差不多大半年前，顾沉舟曾经因为在调查卫祥锦车祸幕后人，特意过来趟，结果除和贺海楼在人工泥石流里发生某些不太有意思事情之外，只是浪费好几天功夫。
不过那时候浪费时间从现在来看，又不定：那段时间里，他因为没有多少头绪，所以来到这里之后，将清泉村及青乡县方方面面都摸遍地，现任*员、主要经济发展方向、以及周边地形和各种特色——比如清泉村盛产、他上次在青乡县吃到孩儿果。
十月底近十二月时间，北方刚刚下过场大雪，街道上树梢上，到处是雪沫与冰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于此同时，近得和北边只隔条长河南方地区，街道上壮年男人，在天气回暖这几天里，多数还穿着夏天时候衣服。
位于淮南清泉村就是这样个地方。
这个小小仅有近百人口、大多数时候显得冷冷清清小村落，此刻正幅热火朝天模样：队队工人经过村庄小小道路，大型机器设备已经在指定地点动工，漫天飞扬尘土里，机器轰隆声和鸡鸭紧张叫声交织在起，吵闹得叫人头疼。
但这刻，在这里人中，真正感觉到头疼，也只有刚刚从山上下来贺海楼。
坦白说，贺海楼真是无聊极。
孩儿果是这里人叫法，实际上是李子个变种，味道非常甘甜，并没有市面上李子酸涩，大概也与这里环境没被污染有些关系。
上次来时候，顾沉舟跟贺海楼闲聊时候，还说孩儿果可以作为个致富途径，向外地销售——这当然也只是说说，那时候他全部精力都放在调查卫祥锦车祸上面——只是没想到，十八大换届之后，顾新军和贺南山从中央外派出来，分别调任扬淮及福徽省省委书记，这两个省刚好相邻，其中清泉村所属省就是扬淮省。
这下，刚刚进省招商局没有多久顾沉舟又想起这个地方，恰好那时候省局准备将人员外派，其中就有个青乡县招商局招商科副主任位置，他索性就争取这个名额，从省会里调到这个地方来。
前头个副，上下不着调。
副主任这个位置虽然还是没有多大实权，但要接手个县
他站在最后截山坡上，看着村子里两个小孩穿着花花绿绿衣服，前后地从底下跑过去；看见大多数村里人还是像前两天样，依旧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地站在工地旁指指点点；还有周围被人有意无意地空出个圈，正戴着安全帽和村长说话顾沉舟……
他收回自己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整个村落，每个地方，都是触即收：
村子两侧山壁，村尾枣树，通向山坳里那条小山道，还有被重重树木与山壁遮挡住小屋。
清泉村，青乡县。
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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