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手搭住顾沉舟肩膀,拉起自己上半身,伸出舌头轻轻舔下顾沉舟眼皮。
被他袭击人似乎受惊,猛地闭上眼睛。
星光瞬间消失。
贺海楼有些遗憾又有些沾沾自喜,就在他刚要继续动作时候,双手轻轻巧巧地挑开他衬衣。
另个人手掌在肌肤上游动,明明像块冰样,却每到处都能点燃小簇火苗。
黑暗中,两个人距离已经到面对面地步。
顾沉舟和贺海楼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呼出热气,但是彼此熟悉面孔,却像被层黑纱笼罩,模糊在团团迷雾之中。
顾沉舟说:“对。”很干脆地承认。
微微湿润突然袭上顾沉舟耳廓,极细微水声因为太过接近,反而像惊雷样在耳朵里炸响。
贺海楼将舌头伸到顾沉舟耳朵里舔口,又弯腰,揽住对方腰肢,但对方始终动不动地坐着,这让他难免有些扫兴。不过瞬间扫兴过后,贺海楼又高兴起来,对顾沉舟说:“这两天怎样?做得还不错吧?”
楼也没差多少,只好直沉默。
电话那头卫祥锦也陪着顾沉舟沉默,隔着根电话线,两个人都不能看到对方表情,但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个精准地形容卫祥锦此刻心情单字就打碎冰层:
“操!操他妈——”
顾沉舟忽地将手机从耳朵边挪开来。
卫祥锦声音陡然变小,在空气中模模糊糊地,不太真切。同时间,衣服摩擦细碎声音明确地传进他耳朵里,他还没有转过身,贺海楼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贺海楼身体都抖下,黑暗里就算两个人距离只隔不足两个拳头,他也不能看清楚顾沉舟此刻表情,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摸顾沉舟脸颊。
顾沉舟脸颊很凉。
贺海楼坏心眼捏两下,又用力朝外拉拉,想象顾沉舟歪嘴斜眼模样,暗爽在心。
顾沉舟撂开对方手,但也仅仅这样,他
顾沉舟在黑暗中笑下,因为谁都看不见,所以这个笑容竟像极贺海楼平常微笑,又轻佻又漫不经心,仿佛切都不放在眼里:“你做什?”
“顾沉舟……”贺海楼环着人腰肢手动,把顾沉舟拉起来又按到桌上——当然下刻,顾沉舟就从下往上地把人掀起,反按到桌面上——贺海楼也不在意,抬起身朝顾沉舟索个吻,等到两人都微微喘息时候,他才继续往下说,“蟹钳子你还没吃,要不回去帮你再剥个?”
他看着顾沉舟面孔。
黑暗中,压在他身上人唯有双眼睛,像夜里星,像雪中冰,就跟青与蓝样,相同又不同。
贺海楼很轻易地被蛊惑。
“顾大少在接谁电话,接这久呢——”
顾沉舟转身看贺海楼眼,直接按掉电话,微微笑说:“个朋友。”
贺海楼随手把门关上,也不开灯,就走到顾沉舟身前,凑到对方耳边说:“来猜猜,是卫祥锦,对不对?”
顾沉舟坐在包厢大圆桌旁边椅子上。
厚重包厢木门挡去外头光线,红色窗帘也被拉上半,不论是从门缝中挣入灯光,还是由窗户洒进室内星光,在这间暗沉沉包厢内,都显得尤为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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