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不胜收。
贺海楼想。
可是只有背后这半边。
裤子、衣服、皮带、皮夹、手表、手机、再到条浅灰色围巾。
顾沉舟将东西穿戴好,穿着木拖鞋往楼下走去。
顾沉舟接着跟卫祥锦讲电话去,贺海楼倒头到床上,继续睡觉。
电话卫祥锦已经跟顾沉舟报备距离:“先挂,现在上山路,大概十分钟之后就能到!”
“十分钟……”顾沉舟下意识地去看床铺上用枕头遮住脑袋,双手又压在枕头两个角上贺海楼。他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这刻轻微耸下肩膀,“行,等着。”
电话切断。
顾沉舟打开衣柜,从上层放被子格子里拿出条空调被,抖开来搭在贺海楼身上,睡觉贺海楼从枕头下露出半边脸,瞟他眼。
电话里卫祥锦噗声:“怎觉得这话也是在说你自己?扬淮第太子啊!”
“加个前缀第太子有什意思?”顾沉舟说,耳边又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贺海楼提着自己湿淋淋双手,从浴室里出来。
“怎没意思?至少是个鸡脑袋!”卫祥锦死劲寒碜顾沉舟。
“鸡脑袋你好,鸡脑袋再见!”顾沉舟回敬对方。
个屋子里,顾沉舟又没有特意避开贺海楼,他这边说什,那边贺海楼也都字句听清楚。
这个时候,距离卫祥锦挂断电话刚刚好十分钟三十二秒。
这个时候,走到楼庭院位置顾沉舟,已经听见外头传来车子驶过水泥路车轮滚动声。
卫祥锦今天开过来车子还是他之前那辆改装过越野车。
顾卫两家虽然都暂时离开京城,但顾老爷子和卫老爷子还住在正德园中,因此不论是顾沉舟还是卫祥锦,都没有把车子开到地方去——有老人家在,他们总会时不时进京走走,平常时候,说不定也会进京探探消息或者和其他圈子里人联络下感情,些必要东西,比如套房子或者辆车子,还是会留下来,官到卫诚伯及顾新军这个地步,也不差那两个钱。
贺海楼昨天晚上是坐着顾沉舟车子过来,从外头
他就顺势开口:“等下祥锦会过来。”告诉对方声。
“哦?你意思是要和你起下去迎接他吗?”贺海楼说,声音还带着丝昨晚暗哑。
顾沉舟说:“意思是你可以继续睡。”
他没有再和贺海楼说话,打开衣柜,从里头挑衣服,自顾自地换起来。
贺海楼这下倒是不急着再闭上眼睛。他目光在顾沉舟近乎赤裸身躯上来回扫视着,就像顾沉舟昨天晚上仔仔细细地看他那样,同样看得非常仔细,从对方笔直脖子到宽阔肩膀,又从肌肉匀称手臂到劲瘦腰肢,再从腰肢下微微隆起弧度到更往下修长双腿——
本来都已经上床贺海楼听到这句话,又掉转身体,伸出双手对着顾沉舟脑袋,像猫狗抖毛样抖手,将上面水珠全部甩到顾沉舟脸上。
顾沉舟:“……”他挪开电话,掩住话筒,“敢成熟点吗?”
贺海楼哼笑:“白公鸡脑袋你还好吗?”
顾沉舟也哼笑:“黑公鸡脑袋你也好吗?”
句话说完,两人都觉得自己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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