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都没有看见。
他深吸
口气，扯下脖子上
围巾跟身上外套，后退两步，跟着猛地跳
下去！
顾沉舟没有说话。但这次，他仔仔细细地看贺海楼。
手电筒光在山崖上，微弱又昏沉，似乎再来阵强风，就能把这点细微光线吹灭，贺海楼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这让他似乎同时间有两张脸，张脸在微笑，张脸在冷笑。
“顾沉舟，如果有什阴魂不散东西非要你做什事，你知道最好方法是什吗？”
“
在听。”顾沉舟不动声色地说，“你继续。”
“听它们，”贺海楼声音很缠绵，细细，缕缕，就像蜘蛛丝那样，“然后，像撕纸片样，把它们撕得到处都是——”
对方裹着大衣坐在山崖边，旁边摆圈十三瓶啤酒，其中有半是喝光空瓶子，另半是还没有开盖子啤酒瓶。还放着只大手电筒，给本来阴森黑暗地方带来点光亮。
他走到贺海楼身旁，踢开那位围着贺海楼摆放空瓶子，也没说话，先伸手摸摸对方手上温度。
居然非常暖和！
倒是他自己手，僵得跟冰块样。
顾沉舟收回手，从崖边地上找到开瓶器，也开瓶啤酒喝：“半夜叫过来干什？”
直在风里“咔咔”地响着。
顾沉舟走到下山台阶前，先打着手电筒朝前方照射片刻，在夜晚微弱光线下分辨出沙滩和大海，还有海边高高山崖及建立在背风处渔村之后，才向面前下山台阶走去。
边走，他边转动手电筒照亮自己手腕上手表。
００:４３分。
马上就要凌晨点。
贺海楼忽停顿下，然后他笑笑：
“跳下去，你跳不跳？”
跳字刚刚出口，顾沉舟猛地伸手捞，结果只抓住对方军外衣袖子——贺海楼刚才居然只套只胳膊，要跳时候手臂猛地缩，他下意识地抓住袖子，结果反而帮贺海楼把，让他直接把外套甩下来往下跳！
重物落水声音几乎在同瞬间响起来。
顾沉舟下意识地朝前倾倾身，又去拿手电筒往下照——
贺海楼呵呵笑声，反手握住顾沉舟手，先用自己掌心热度温暖，到后面索性把对方手拉到嘴唇边，先咬下，再轻轻呵气：“不是跟你说过吗？过来看跳崖。”
“你没喝醉吧？”顾沉舟说，言下之意是没喝醉就别说醉话。
“几瓶啤酒还喝不醉。”贺海楼漫不经心地说，“倒是你要再迟来点，还真看不见跳。”
“哦？”
“有人等得不耐烦。”贺海楼说，他还在顾沉舟手捧在唇边，说话间呼出白气大半喷在顾沉舟手上，很暖。但暖和之后，又是另种湿凉，“也等得不耐烦——”
呼——呼——
哗啦——哗啦——
呼——哗啦——呼——
“扑通！”重物落水声音，隔着十数米高度，远远地传来。
顾沉舟找到贺海楼时候，时间已经逼近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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