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烤火，这都凌晨到四点
，你怎
还没睡？
顾沉舟回道。
两分钟之后，卫祥锦
房间里头，大部分家具都是木制
，但摸上去手感有些奇怪，似乎是涂
层防火材料。这里除靠着角落张简易床铺，就是个小桌子，和四张围在桌子旁边椅子，在桌面上，摆放着些零食和旅游景区菜单。
小小屋子眼扫尽，顾沉舟又转头朝贺海楼坐着位置看去。
裹着长外衣男人保持着最开始姿势坐在座位上，头上缕缕头发还滴着水，其中绰黏在额头上，水珠就从额头路往下滑，滑过眉毛和眼皮，又在睫毛上凝成浑圆滴水珠，伴随着对方睫毛突地轻颤，从半空中砸落到大衣上。
顾沉舟目光停留在贺海楼脸上。
跳跃火焰照亮贺海楼面孔，从顾沉舟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时候，对方面孔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来得安静。
衣雇船，再订好这里景区间木屋烤火用——
直到现在这个差两三个小时天就亮时候，顾沉舟终于有‘事情总算完’感觉。
景区木屋是建在紧邻着沙滩岩石地上，背后靠着山，面前临着海，风景确实不错，但气候就不见得有多好——主要是到冬天，北方来冷风就毫无遮掩地吹过来，而且海浪声音早晚不歇，在这里住两天还好，长时间就受不。因此这里渔民建房子都是在南面背风处，这里全交给旅游公司来开发，彼此之间没有点矛盾。
两个人前后地进木屋，刚刚开门，股阴湿潮气就扑面而来。
顾沉舟先按亮电灯，本来已经朝堆好木材壁炉走去，但走两步，他看见贺海楼呆站在门口点都不会动，又返回去把人牵到椅子前，让对方在椅子上坐下去之后，才拿起木桌上打火机，点燃助燃物丢进去，不会，火星就变成大火，在壁炉内熊熊燃烧。
是那种像人偶样安静。
顾沉舟也没有试图让贺海楼说话。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觉得疲惫就像刚才海潮样，波波地涌上来……直到放在大衣口袋里手机突然响起来。
就像突然从梦境里被惊醒那样，尽管明明睁着眼睛注视火焰，顾沉舟还是顿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见卫祥锦短信在屏幕上跳跃，他又点开之前短信，除十二点批之外，统统都是卫祥锦发来。
他又倒回头点开最新那个短信，短信内容是问他在哪里。
从火焰中冒上来热气驱散寒流，站在壁炉边顾沉舟终于放松绷得紧紧肌肉。他走到贺海楼身边，把对方身上湿透衣物全部剥下来，又去拿角落木床上浴巾，将贺海楼身上水珠统统擦干，最后再把浴衣和贺海楼自己外套披到对方身上。
这系列动作，从头到尾，贺海楼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这个他和平常他迥然不同，个疯狂恣意，个沉默阴郁。
……好像两个都不怎样。
顾沉舟收拾完贺海楼就把对方弄到壁炉前烤火。他自己则瘫在贺海楼刚才坐椅子上坐会，才打起精神站起来，快速换衣服。换衣服时间里，顾沉舟终于看清楚这间大概十五平米，正正方方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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