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跟在对方身后,前后地进房间里边,他看见顾新军坐下,也不等对方再开口,立刻说:“爸爸,这次申请调任福徽云直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个原因就是贺总理是最适合跟您联合人——您和贺总理地位相当,互相解,优势又互补。再加上之前换届时候,您两位是对立关系,这边就有更大退步空间,完全可以作为底牌来用。第二点,是因为对自己未来政治路线做点不同规划。”
这些说辞早就烂熟于心,顾沉舟换口气继续说:“本来打算在榕市待段时间再到其他地方,这样确实走得比较平稳踏实,不过换个角度想,太过平稳踏实路,越到后头,很有可能越不好走,到时候摔下来就疼得多。这样不如开始就走得累些,换后头走高时候平稳。如果您有和贺总理联合打算,过去也刚刚好。”
这是从两个不同角度来考虑:从青乡县到榕市,都是在扬淮省范围内,在这里,哪怕顾沉舟真弄出什纰漏,也有个把手爸爸来给他捂盖子,周围人多少要给上三分面子,环境可以说是非常安逸,前路也是极为平坦。但同样,在这样环境下,顾沉舟积累起来政治智慧,就必然要打个折扣,随着时间推移,他走得越高,失足摔下来也就越痛。而如果下子从青乡县到达云直,周围环境固然变得艰难恶劣,但同时也是对顾沉舟考验,在位置还低时候,真出什事情,要补救也较为容易。
顾新军听完顾沉舟话,点点头说:“还让你说出道理来。”
顾沉舟沉默不语。
地停留,最终,又因为无所获而轻轻移开。
还是看错点啊,已经不是陷进去,是出不来吗……贺南山这样想着,拄着拐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方向走去。
他没必要再花功夫。
接到顾新军电话五个小时后,顾沉舟就出现在扬淮省省委大院里。
他什都没来得及收拾,两手空空走进门后,还没能说上个字,就被飞来茶杯重重砸到额头,耳朵里也同时听见顾新军怒喝,“你都这有本事,还回来干什?!”
顾新军就笑起来:“说是挺有道理挺不错,不过你自己也知道这种道理下行为很牵强吧?不然你怎说都不敢对家里说个字,要先斩后奏,自己——”他提高声音,用力敲着桌子,“瞒着家里,去弄调职事情?!”
顾新军看着沉默顾沉舟,重重冷笑声:“你说看好和贺南山合作?退步说,就
顾沉舟下子抬手捂住额际。
厨房里收拾东西郑月琳听见声音出来看,跟着吓大跳,连忙劝架说:“孩子都这大,你这是干什?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顾新军怒极反笑,屈指用力敲敲桌子:“就是在等他说!要不是想听听这个兔崽子能说出什花来,让他进门!”
“爸,”顾沉舟这时候也放下捂着额头手,杯子没有碎,被砸到地方没有破皮,也并不太痛,他刚才动作有多半是身体本能,“您先听说……别气坏身体。”
事情发生到现在,顾新军早就过气到说不出话来阶段。他冷冷地看顾沉舟会,当先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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