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呢。”贺海楼看着面前栋栋在黑暗中沉寂建筑,对顾沉舟说,“半夜醒来时候突然很想从这里跳下去。”
“还好没跳。”顾沉舟评价说。
贺海楼自得笑:“那当然,要是那容易就跟着感觉走,早就跳百次。”
顾沉舟说:“很好,继续保持。”
贺海楼失笑起来,片刻后又说:“小舟,以前不跳是因为不甘心:为什要听它们话呢?要听从只有‘真正自己’,它们算是什东西?也想来操纵?就算要跳,也快快活活地自己主动跳下去。现在,”他停停,声音突然放得很轻,“小舟,只要看见你,想到你,就不敢跳,费这多功夫,花这多力气,好不容易拴到个大宝贝……”
起来,并不只限于政治上,但光光从政治上来说,贺海楼确信贺南山至少愿意听顾沉舟说话。
两个人在旁交谈,他自己无聊地房间里走圈权当饭后散步,没几分钟又回到书房内,开始有搭没搭地插话:个人在旁边当布景板什,简直太无聊!
或许是因为贺海楼难得地加进交谈组,贺南山绝少地有较浓谈性,直把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个人留到晚上,连晚饭也起吃。
从省委大院里离开,再回到租住房子里时,时间已经到晚上八点半,顾沉舟稍微处理些事物,看时间差不多,就拉着贺海楼起上床休息。
白天下场急雨,夜晚风里头终于带上几分凉爽。
他慢慢地说:“你说怎舍得呢?”
“这个宝贝,本来就应该辈子只属于个人啊。辈子还能有那长呢……”
宝贝“嗯”声,握住贺海楼手。
贺海楼低头瞅眼两个人交握双手,突然咧开嘴,露出大大地笑容:“小舟,”他说得又轻快又沉重,“会克制自己,天天,年年——还要和你待足六十年呢。”
顾沉舟在晚上睡到半时候突然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往身旁摸,跟着就因为手冰凉彻底清醒。
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本该睡在旁边贺海楼正站在凉台位置,双手撑着凉台窗台,眺望前往。
顾沉舟按下脑袋,看看手表上时间,02:53分,正是半夜时间。
他没有再睡下去,在床上坐会之后就端起床头杯子喝口水,接着才站起来往和卧室相连凉台走去。
“半夜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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