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伸手捞下,没捞着那片细小花瓣,却被走
“还用等以后?”贺海楼轻佻地说。
顾沉舟笑着却没有接话,只是伸手帮贺海楼抚掉片粘到他头发上花瓣。
贺海楼瞅顾沉舟手上花瓣眼,问:“头上还有花瓣吗?”
“还有。”顾沉舟说。
“剩下用嘴帮拿走怎样?”英俊笑,英俊笑,还是英俊笑。
他同时听见对方声音:
“有点预感,不过今天你打电话来才确定。再等等吧,也就两三个月就到明年三月份。”
电话里声音这回又大起来,杨秘书非常清楚听见,电话那头人笑着调侃说:“你不想等也不行,那事情难道还是能提早?”
黑色轿车在车辆洪流中,稳定地朝z.府大楼开去。
2017年3月末,上午九点人民代表选举大会已经结束,选举结果并不出人意料。
据杨秘书听到消息,崔书记在知道这件事时候,也面露满意。
新驾驶车辆司机是个不怎说话中年男人。跟着顾沉舟杨秘书发现自己领导明显增加在车辆上谈公事频率,再接某些电话时候,也不会只说两句就果断。
特殊铃音在车厢内响起。
杨秘书在副驾驶座上正经地坐着,稍微留神,果然听见熟悉男音隐隐约约地传来:
“小舟,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顾沉舟直接转过头。
这可真是意料之中,贺海楼无限失望地抬起头:“唉,你说这风这大,会不会吹个毛毛虫下来呢――”他声音突然收住。
天空蔚蓝,风没有停,花瓣依旧在空中飞舞着,脸上传来阵轻轻柔柔感觉。
他很熟悉感觉。
这刻,贺海楼动作似乎也变得小心而细致。他转过头,看见走在自己身边顾沉舟嘴唇夹着片花瓣退开,然后轻轻吐气,那片粉白色花瓣就飘飘扬扬地继续坠落。
从三阳市临时回到京城顾沉舟关掉电视,又把贺海楼手中被玩弄倒霉猴子救出来,再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起离开山庄往山上走去。
春分时节,种在天香山上杏树纷纷打花苞,又几乎仅在个暖夜里,就或羞涩或甜美地绽放出属于自己芬芳。
这是个晴朗好天气,湛蓝天空高高地挑起来,寥廓无际。带着些春料峭山风在林木间调皮地转来转去,阵风过,就是蓬花雨。
走在左边贺海楼拍着落到衣服和头发上花瓣:“恭喜恭喜,顾书记升级成顾委员。”
顾沉舟笑笑,慢慢地走在山间小道上。褐色泥土就在他脚下,细细小草和石头土块零星地分布在上面:“更该恭喜你,贺太子。以后就靠你提携。”
“什好消息?”跟着响起就是领导声音。
“是关于你爸爸……和……,你知道……”电话里声音似乎变小,断断续续地听不真切。
杨秘书忍不住抬头瞟眼车子后视镜,却立刻吓跳:倒映在镜子里黑眸如同刀锋样透过镜子直剜入他眼睛里,就像眼睛主人早早在那里等着他样。
杨秘书立刻转开目光,片刻后却又忍不住再移下视线。
镜子里,坐在后车厢人同往常任何时候样从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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