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摇头。
“没文凭考什
公务员？”胖老头愣
半晌，无奈
问，“谁把你给介绍进城？”
“孙七爷。”符离道，“也不知道孙七爷去哪儿，
今天来没找到他。”
“你说孙狗儿啊？”胖老头慢吞吞回答符离这个疑问，“他因为制造、贩卖假证，几天前就被抓走。”
“啊？”符离怎也没想到，年前才风风光光回山里孙七爷，竟然在做违反乱纪事情，他愣半晌才感慨道，“出来时候，大家都跟说，大城市里讨生活不容易，看来是真。”
符离见刚才还叉腰骂人旗袍老太气势
下子就弱下来。
“走吧。”胖老头儿见符离还在发呆，摇头道，“年轻人就是见识少。”
符离：“……”
屋子里有些黑，符离走进去时候，差点被东西绊跤。
“你们狐族，不是有夜视功能？”胖老头头摇得更加厉害，“现在真是辈儿不如辈儿，连种族本能都忘，真是丢尽你们族人脸。几千年前，你们还能祸乱天下，现在倒好，连路都看不清。”
上来，他们两个究竟谁更像无法无天富二代？！
符离路骑着破破烂烂摩托车，进条小巷子。巷子里停放着摩托车、自行车，原本就不宽巷子，就变得更窄。他小心翼翼地躲过辆横躺自行车，又越过辆侧翻摩托车，停在个挂着“老年养生休闲俱乐部”牌子木门前。
木门破破烂烂，红漆斑驳，灰扑扑门槛不知多久没扫，积厚厚层灰。
符离把摩托车停到旁边，拍拍身上灰，把鼓鼓囊囊牛仔包背在背后，上前敲半掩木门。
敲三下，停会儿，再继续敲三下，如此循环往复。
“大学文凭没有，高中文凭有吗？”
符离继续摇头。
胖老头从抽屉里取出个小本儿，在上面刷刷写几个字，对符离道：“你还是去
“可是前辈，不是狐族人啊。”符离脸无辜。
“不是狐族叫什符离？”胖老头没有丝毫认错尴尬，他泰然自若地打开房间里灯，往破旧电脑前坐，指指对面凳子，“在那里坐好，腰背挺直，要先给你采个相。”
项项记录填好，胖老头指着最后个空格，问符离：“你心中理想工作是什？”
“做公务员，为人民服务。”符离满脸向往，“如果能青史留名，那就更好。”
听到这话，胖老头差点没把键盘按钮给抠下来，他摇摇大蒲扇，看符离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奇葩：“你有大学文凭吗？”
过好半天，才有个矮矮胖胖地小老头过来开门，他穿着洗得发黄白汗衫，手里拿着大蒲扇，慢吞吞地打量符离眼：“名字？”
“前辈好，晚辈叫符离。”
“符离？”老头儿盯着蒲扇看会儿，点头道，“上面有你名儿，跟进来做个登记。”
进门，里面是个小四合院，里面搭两张麻将桌，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在打麻将，见到符离进来，连个头也没抬。符离跟着胖老头进屋时候，两个老太太吵起来，穿着旗袍老太太气得巴掌拍碎桌子。
“王翠花!”从开门到现在动作直慢吞吞老头忽然迅速回头，对旗袍老太吼道：“你又砸坏桌子，记得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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