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耸
耸肩，
脸无奈。
符离走出酒店大门时，就见外面跪着两个老人，两个披着孝帕小孩，还有个捂着脸嚎哭
女人，两个小孩表情有些仓皇无措，捧着父亲遗照他们，在路人目光以及无数手机拍摄下，像是无依无靠浮萍，无助而又可怜。
等在外面记者见有酒店员工出来，忙围上去：“你好，请问你是酒店员工吗？能不能说说你对罗先生在上班途中意外身亡事怎
看？”
符离眨眨眼，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开口说话时候，他突然拔腿就跑，记者都没反应过来。
摄像师这才发现，摄像机出点问题，刚才那幕根本就没拍下来。两人无奈对望眼，只能找下个采访对象。
“你不是说自己是穷狗？”
“……”
第二天早上，符离跟章山准备下班，走到前台时，几个保安跟前台妹子围在块儿，好像在说着什事，表情有些凝重。
“大早你们就开始八卦？”章山打个哈欠，“小心等会儿客人过来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投诉你们。”
“你还不知道呢？”李石拉拉章山，让他少说两句，“老罗出事。”
青龙族时任性，便丢性命。
栎胥离开以后，符离打开门回到休息室，英绿拿起手机道：“大哥，外面雨小，
还要去送单。”
“好。”符离点头，“路上小心。”
英绿点头，小跑着离开。英绿走后没多久，章山醒过来揉着脑袋，“小符，怎睡着？”
“可能是太困？”章山见桌上快餐盒已经被符离收起来，起身对符离道，“那你休息会儿，去巡逻。”
第二天符离去上班时，老罗家人已经离开，他听说酒店赔罗家八十万。尽管自称来上班老罗，大中午出门根本不是为上班。
符离不明白这是为什，或许是因为他不懂人类社会人情关系。
中午时候，他遇到很少在酒店露面大老板王翰。王翰对他很客气，把他叫进办公室后，笑容满面问道：“道友，听说你去参加管理处招新考试？”
符离点头。
王翰笑容更加温柔：“考试结果怎样？”
“老罗？”章山不解，“他昨晚旷工，整晚就是跟小符在负责们组那几层，他生病？”
李石压低嗓子道：“他死。”
“死？”章山脑子里模模糊糊浮现某种画面，可是当符离走到他身边时，这个画面又消失。他揉着脑袋想，可能是因为昨晚梦到老罗借钱缘故。
“嗯，听说是昨天中午掉进水里淹死。昨天晚上大半夜才找到尸首，现在他家人正跪在酒店外面闹呢。”
“他昨天又不上班，他家里人来找酒店闹什？”
“不用去，刚刚去看次。”符离扯几张卫生纸把桌上油渍擦干净。
“小符，你可真够朋友。”章山伸手揽过符离肩膀，甩甩脑袋，“对，刚才做个梦，梦到老罗来找借钱，在兜里翻半天，也没找到钱，就没借给他。”
说完，他肩膀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就算在梦里，也是个穷狗，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虐心虐身。”
符离拍拍他脑袋，在人类世界里，太穷确实很惨。
“小符，觉得你好像是在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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