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歇：“下次吧。”
陆迟歇重新发动车子，原本放下去
车顶棚升起，车窗也逐渐合上，他放慢
车速，车载音箱里播放起
首上世纪老情歌。
凌灼大约是累，靠在椅背里安静地听，目光掠过窗外不断倒退城市夜景，又落回身边这个人。
陆迟歇专注开车目视着前方，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正经，但偶尔也会像这样，让他心生微妙、难以琢磨。
“直盯着
做什
？”
从酒吧出来，已近夜深，陆迟歇开着车载着凌灼在城市边缘兜风。
凌灼情绪明显高涨起来，在呼啸夜风中兴奋呐喊，从陆迟歇嘴里拿过他正在抽烟，学着他深吸口再吐出，呛得直咳嗽然后放声大笑。
陆迟歇停车在无人街头，接回烟去，几口抽完，在烟灰缸里捻灭。凌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动作，在陆迟歇侧头看过来时眼神才动动。
陆迟歇扬眉：“开心吗？”
凌灼慢慢点头，兴奋劲过去，这才觉些微赧然。
“看过你采访，你不是说怀念无拘无束唱歌感觉？你也喜欢摇滚乐吧？是不是没在人前唱过这种？这里没人知道你是凌灼，想上去唱歌吗？唱什都可以？”
凌灼略意外，又次回头，面具后那双黑眸里尽是笑意，就这看着他。
凌灼：“……你还知道这个啊？”
“想上去吗？”陆迟歇再次在他耳边问。
凌灼没吭声，不知道是被陆迟歇蛊惑，还是被着酒吧里气氛感染情绪，他确实动心。陆迟歇拉着他走去舞台边，推他把，凌灼跨上台。
陆迟歇开口，语中带笑：“这快就爱上啊？”
凌灼：“……”
果然正经不过秒。
陆迟歇捉住他只手，凌灼挣下挣不开，算，靠着座椅背，闭眼渐渐睡去。
陆迟歇回头看他眼，收敛笑意继续开车，将他手牵得更紧。
陆迟歇笑：“开心就好，别再愁眉苦脸。”
凌灼：“没有。”
他咽下喉咙，问陆迟歇：“陆老师，你也教教怎抽烟吧？”
陆迟歇看着他：“想学？”
凌灼：“嗯。”
台上乐队首歌唱完，看有人上来，似乎也习以为常，主动让个位置，凌灼走到话筒前，深呼吸。
台下看客们跟着起哄，他们不管唱歌是谁，只要唱得好都会捧场。
凌灼选首十分激烈摇滚，嗓子开，台下先是齐齐愣秒，接着爆发声音几乎要掀顶。
凌灼刚开始还有些局促，到后面便放开，唱歌本就是他拿手，在这样场合，没人认识他是谁地方，更不需要有任何形象包袱。凌灼完全放开嗓子，唱着他最喜欢但甚少在人前唱类型歌，首接着首，声嘶力竭，将所有憋屈、难堪负面情绪尽数发泄。
台下人在尖叫、在挥手、在随着他歌声尽兴摇摆，这种久违兴奋冲击着凌灼神经，他目光越过张张热情四射脸，最后落向舞台边缘和他戴着同样面具那个人，他看到陆迟歇举起手，冲着他打个响指，凌灼笑，和他做同样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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