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声短促清脆“叮——”毫无预警响起。
徐望被吓得心里紧。
那声音乍听很像些饭店后厨出菜窗口上摆着按铃,菜出来,后厨就要“叮”下提醒伙计。但很快,他就回味出不对,和那些仿佛由他耳膜深处生出诡异声音不同,刚刚那声“叮”好像来自于他……左胳膊?
徐望立刻停下脚步,二话不说就上手,哪知道费半天劲也没撸起密不透风羽绒服袖子,隔着衣服拍拍,好像也没什异样。但他还是不放心,索性脱掉半面外套,让胳膊上只剩保暖卫衣,总算撸到手肘,露出整条小臂。
下刻,徐望眼睛霍地睁大,于瑟瑟寒风中,愣住。
被吸入流沙坑时候,徐望想两件事:,这事儿太他妈魔幻,必须报警,就算被当成神经病也要报警!二,如果吴笙还在,找个没熊地方再亲。
上次是熟睡中陷入那诡异之地,徐望从头到尾如坠五里雾,直到见吴笙,精神振,脑筋才慢慢清楚起来。所以在那之前他是怎来这里,又在这皑皑雪原里茫然懵懂地摸索多久,记忆全然模糊。
但这次他醒着,清晰体验到那种从高空坠落失重感,就像坐在跳楼机里,仿佛永无止境极速下坠,让人产生出种整个身体都被打碎窒息。
不知过多久,脸颊忽然传来极凉触感,先是冰,然后慢慢有些湿润。
徐望呆愣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地,并且是脸冲下,头栽进雪里。
见第二声。
【咕咕——】
随后,卧室里传出异响。
徐望站在距离卧室门两米开外地方,伸脖子往里面看,只见床头还是靠着墙床头,但床身已经成个笼罩着光晕长方形流沙坑,哪里还有床垫床单身影,有只是源源不断往坑里陷流沙。
幸亏那声鸟叫让他把昨夜模糊片段都想起来,否则现在他又要进到那个鬼地方,虽然能遇见吴笙是好事,但那毕竟都是假,吴笙早八百年前就跟着爹妈出国定居,可挨熊掌疼绝对是真真切切……
只见小臂上不知何时出现个菱形图案,淡
他大松口气,悬着心肝脾肺肾终于归位,冲过终点姿势好看与否已经不重要,至少,他还活着,并再次感受到让人心安地球引力。
雪和脸皮都够厚,爬起来扑棱扑棱,又是个体面青年。徐望环顾四周,又极目眺望,雪原,林海,辽阔苍穹,浩渺远山,错不,就是昨天那地儿。
这是“梦境”?
就算徐望愿意意孤行地坚信,他那十个通红手指头都不能答应——刚刚扒门框扒得太用力,指肚现在还跳跳地疼。
冰天雪地里站着不动是最冷,没会儿,徐望脚就开始发木。他连忙走起来,辨不明方向,也不知要去往何方,只茫然前行,努力维持着身体热度。
哎?
哎??
徐望正为逃过劫庆幸呢,忽然觉得有股力量拉扯着他往卧室里去!眨眼间他就已经被拽到卧室门口!
徐望拿出吃奶力气扒着门框死不撒手,可那力量竟越来越强,到最后他整个人被拉得打横腾空起来,跟狂风里人形旗似!
眼看再僵持下去自己就要被扯断成两截,徐望不再顽抗,绝望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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