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也翘起二郎腿,小脚丫抖得开心。
说也奇怪,明明十年未见,张嘴交锋就好像又回到高中。徐望想,或许是在该生疏时候净顾着东逃西窜和熊搏斗,于是切寒暄、客套时机就此错过,直接进入“俩还是好同学”新篇章。
日上三竿,徐望看看手机,再不去赶地铁就真成旷工,干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拍大腿,起身送客:“行,你该回哪儿回哪儿,也得上班。”
吴笙错愕看他,仿佛这种行为十分不可理解:“孙江上班那是有老婆孩子要养,小况上班那是实习单位关乎鉴定评语,你不用养家,二不用毕业,发生这大事不说坐下来好好谋划下应对之策,还要上班?”
徐望听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语调就想拿鞋底抽人:“是不用养家,
吴笙瞥他眼,还是当年配方,还是当年嫌弃:“说得跟你有多大进步似。”
俩人是王先生遇见玉先生,差别只有点,又精通对方黑历史,所以在互相怼这里,谁也别想取得压倒性胜利,个弄不好还容易伤敌千自损八百。
不约而同意识到这点之后,二人偃旗息鼓,进入短暂春天。
然而近况聊没两句,吴笙就对于老同学职业表述产生质疑:“置业顾问?”
徐望倔强地梗起脖子:“有问题?”
鸮,音同“萧”,字典里只有个词“鸱鸮”,头大、嘴短而弯曲鸟,种类很多,猫头鹰是其中种。
确认过网络字典,午夜零点那几声“咕咕”真面目浮出水面。
那是猫头鹰叫声,亦是“魔幻时刻”开启催命符。
黑夜将逝,东方泛白,生活总要回归正轨。
孙江是个驾校教练,今天还有学员上课,第个起身告辞;况金鑫今年大四,专业是茶学,家在西南,大学在江南,偏偏实习地选北京家茶楼,按照他说法,茶楼老板对他很照顾,再请天假没问题,但实际上他们现在除等待夜晚,也没什可做,于是在吴笙和徐望劝说下,况同学也乖乖回实习岗位。
吴笙靠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端着水杯笑得文质彬彬:“卖房呗。”
徐望眯起眼睛:“那您这位回国创业老人家又投身在什行业啊?”
吴笙不紧不慢地喝口水:“软件开发。”
徐望点点头:“码农呗。”
吴笙口水卡在嗓子里。
送走这俩人之后,徐望很自然把目光放到吴笙身上,委婉传递“逐客令。”从本心上讲,他当然希望和吴笙多些相处时间,但从理智上,他清楚明白这种相处百害无利,那就别坑人坑己。
吴笙接收到目光,但没打算执行,反而站起来派跃跃欲试要“加深重逢之情”架势:“不领参观下?”
没外人,徐望也不客气,直接巴掌拍死:“又不是博物馆,参观个屁。”而且拢共室厅,客厅览无余,剩下可不就只剩卧室吗。切不以啪为目参观卧室都是耍流氓!
“你那大反应干嘛?还是说……”吴笙不怀好意地挑眉,越不让看,眼神偏越往卧室方向飘,“里面真有什见不得人东西?”
徐望时无言,牙痒痒地盯他半天,挤出句:“怎十年,你还这招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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