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空姐那套来颗薄荷糖安抚熊孩子,吴笙站在过道里,靠着椅侧,身心俱疲。
他收回前言。
那个正看守着高帅瘦白况金鑫,那个在商务舱里拿着小抄纸却什都没问出来况金鑫,那个只顾着“谈茶论道”况金鑫,不是迟钝,是真·命运宠儿!
“嘿,哥们儿。”身后有人轻拍他肩膀。
吴笙连回头力气都没,摆摆手打发:“不管你是十五十六十七十八,都等喘口气再说。”
蒋三:“不想给儿子改作文。”
吴笙:“……”
蒋三:“你说对,媳妇就是陈零,其实们……”
吴笙:“什都没说,谢谢。”
沈四:“叔叔,炸、炸丨弹真拆吗……好害怕呜呜呜……”
冯九不开心嘟嘟嘴,重新坐正,继续品酒——如果那杯里鲜红色液体真是葡萄酒话。
吴笙越过她,看陈零。
这位家长还在专心给孩子改作文,简直称得上是这排最可爱人。
接下来三分钟,吴笙努力让自己徐望上身,脚下步不停,语速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把商务舱过个遍——
褚:“你想听唱歌剧?”
“对,你看着像多大岁数?”冯九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句。
吴笙莫名其妙,看她会儿,也没客气,实话实说:“三十七、八吧。”
冯九笑靥更开,高脚杯里红色液体随着她笑轻轻晃动。
“你嘴真甜,”她带着未尽笑意,声音很低,很轻,甚至整个身体往吴笙方向侧侧,像接下来要说是个天大秘密,“六十。”
幸亏隔着个过道。
然轻喃。
吴笙以为自己听错,又问遍:“你说什?”
冯九浅笑,这次完整和清晰:“说放炸丨弹不是她。”
吴笙神经瞬间绷紧:“你知道是谁?”
冯九却又摇头,拿起放在IPAD旁边高脚杯,轻轻抿口。
背后人没走,反而凑近他耳语:“知道谁是炸丨弹凶徒。”
吴笙呼吸顿,猛然
吴笙:“真,机长都广播,你不信叔叔,还不信机长吗?”
沈四:“嗯,信!叔叔,想吃糖。”
吴笙:“呃,叔叔没有……”
沈四:“呜呜呜哇——”
吴笙:“……”
吴笙:“并没有!”
卫二:“为什随身携带试管?是名化学老师,有学生问在密闭机舱里能否做高浓度无害气体生成试验,会否影响舱内氧气分布与消耗,觉得只给个结论远远不够,作为老师,必须拿出科学实验过程……”
吴笙:“试管没收,你给老实坐着!”
蒋三:“嘘,小点声,否则会被媳妇发现也上飞机。”
吴笙:“为什要瞒着她?”
吴笙身体未动,只艰难地咽下口水。
“想知道怎保养吗?”
“不想,谢谢。”
不是只有女人有直觉,男人也有。
比如现在,直觉告诉吴笙——请中断这个危险话题!
“不知道,”她说,“但觉得凶徒不是她。”
吴笙皱眉:“你觉得?”
“对啊,觉得,”冯九冲他风情万种笑,“你要相信女人直觉。”
吴笙:“……”
他现在怀疑全世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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