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还在人手下呢,徐望不敢乱动,乖乖趴着目视前方,不过嘴巴还是坚持梦想,追逐自由:“你说,下关又要去哪里?”
“不用们费心想,”吴笙将新纱布小心翼翼覆盖到徐望伤口上,“明天,不,今天晚上再进去就能收到坐标。
“现在算是知道为什助人为乐人越来越少,”吴笙不为所动,执着地拿碘酒棉球擦伤口外围,同时感慨世风日下,“不是好人没,是好事难做啊。”
他那声轻叹里,既有好心没好报酸楚,又有不被理解苦闷,还带点以德报怨高尚,真是全方位立体式地占领制高点,向对手进行道德碾压。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用着人家纱布碘酒外带人工劳力呢。
徐望闭上嘴,在良心谴责里,蔫。
随着交谈——如果斗嘴算话——告段落,房间里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能听见时间,在吴笙算不上轻柔动作里,点点地流逝。
徐望嘴角抽搐,总觉得这“礼物”像诅咒:“,也,不,需,要。”
吴笙歪头,天真无邪地问:“后背让熊扑那下可还好?”
“……”徐望,阵亡。
五分钟以后。
徐望脱光上衣,趴在床上,乱哄哄脑子里怎也没捋顺,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步。如果他没记错,最初源头应该是吴笙发现况金鑫登山包,所以现在怎就成吴笙帮他换伤口纱布呢?
就是个傻子!!!
吴笙满意地欣赏着自己装备,东摸摸,西看看,不经意间在堆迷之物件里翻出个比手掌大不多少小盒子。
徐望好奇地伸脖子去看,发现是个小型透明塑料盒,上面个醒目红十字。
“你还带医务盒?”徐望这下是惊着,“你什时候活得这精致?”
“这叫有备无患,第关就是熊,鬼知道第二关会遇见什,可从来不嫌自己命长。”
“算不上轻柔”是徐望主观论调,其实除最初碘酒冰那下,之后他再没觉得不适,反而清凉凉,挺舒服。
他没法回头,也看不见吴笙动作和表情,只能双手交叠枕着下巴,乖乖地当个“病号”。
可惜这个病号心里有鬼,坚持不住太漫长静谧和安宁,总觉得再不说点什,鬼就冒出来,要是个不小心让背后人抓住,得,下下辈子也别想在那家伙面前抬起头。
“你说……”徐望不自在地动动,打破安静。
哪知道刚说俩字,就被人不满地轻喝声:“别动。”
“还行啊,伤口不深。”吴笙把旧纱布拆下来,端详两秒,发表评论。
徐望翻个白眼,发誓他是真没听出点关心:“抱歉,让你失望。”
正等着吴笙回嘴,伤口处忽然被冰激灵,徐望倒吸口凉气:“大哥,你是擦碘酒呢还是报仇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话是用这儿吗!”
“行,你考虑全面,你最棒。”
“不过还是多此举,毕竟像身手这敏捷,很难受伤,也用不上。”
“……”
他已经无脑夸,为什还是没有躲过装逼,bao击!!!
“算,还是给更需要人吧。”吴笙叹口气,走过来把医务盒塞到徐望手里,脸勉为其难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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