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压下心里不是滋味,尝试去劝:“等你五点出去,他们就会忘掉夜里发生事。”
“但那五个小时里煎熬是真,”茅七平轻笑着摇头,“儿子每天晚上撕心裂肺嚎次,好几回都哭抽。”
他声音很轻,但越轻,越让人听着心颤。
小孩儿哭抽,可大可小,严重甚至会有后遗症。
船与漂浮球之间距离越来越远,茅七平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况金鑫在栏杆边上,低头和茅七平挥手道别。
虽然是买卖,但这人却是他们在“鸮”里遇见,第个实实在在友善者,这会儿要分开,心底竟泛起丝依依惜别微酸。
钱艾不太适应这细腻氛围,索性边挥手,边以玩笑道别:“你这买卖做,感觉咱们进是不同地方,们是荆棘岛,你这是中国梦啊。”
“都是逼出来,”挥着手茅七平,闻言没好气道,“不然怎办,闯又闯不过,走又走不。”
钱艾说:“你这赚着钱不也挺好嘛,就当第二职业呗。”
“他们是忘,可都记着呢,夜复夜,永无尽头……”
这是他们听见,茅七平最后句话。
之后,那漂浮球,那人,和那似有若无叹息,都隐没在茫茫海雾里。
茅七平放下手,静静看他。
船和漂浮球,已经拉开米距离,咸涩海风,却还是将茅七平每个字都送到三人耳边。
“媳妇每天夜里起来,都不知道她丈夫去哪儿,孩子每天夜里起来,都找不见爸爸。”
他眼里,是真真切切,压抑着苦。
钱艾笑意渐消,沉默下来。插科打诨逗贫嘴,他可以,但对着这样茅七平,他却不知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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