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石室后面,直通内院,小雪住西厢房,就在那里,”阎王直视着他,目光毫不闪躲,“如果你不信,可以原路返回。”
徐望说:“不是不信你,只是需要确定。”
阎王皱眉:“确定什?”
徐望回头,身后,堵堵石壁沉下,间间石室连成通长,已看不太清最初来路。
“这些石室,是小雪设防。”如果说先前还有怀疑,这刻,徐望可以肯定。
石壁落下,最后间石室现出全貌。
仍是空,这回连桌子都没,真正空空如也,只墙角个扳手。
阎王大步流星走过去,看那架势是想直接就拉,可手放到上面之后,却顿住。
徐望和吴笙跟过来。
不同于先前那些手动扳手,这最后个扳手,需要输入八位密码。
徐望忽然抓住他胳膊:“你不是问们到底是谁吗?”
阎王莫名其妙:“你已经回答过啊。”
徐望摇头:“没说完呢。”
阎王茫然看他:“你们是池映雪朋友,还有其他?”
徐望说:“还是阎王朋友。”
平静陈述。
阎王怔住,脸诧异。
徐望继续说:“而且你是不情愿,不情愿,却不得不替他分担,对吗?”
阎王抿紧嘴唇,沉默视线在徐望和吴笙脸上转几个来回:“你们到底是谁?”
徐望答案从没变过:“池映雪朋友。”
这脑内地狱就像小雪心,有凶神恶煞,有伤痛记忆,有随处可见瓦砾,也有层层深藏暗格。
而他最想藏,是他自己。
所以他用间又间石室,挡住寻找者路。
吴笙听懂他意思:“密码,定是和小雪有关东西,但如果他想将之用作防御,那就定要是入侵者猜不着,或者根本不知道信息。”
徐望点头:“你想,如果现在站在这里是小
没有任何提示,凭空去猜个八位密码,简直天方夜谭。
“吃饱撑。”阎王没好气咕哝句。
吴笙瞥他:“你也第次见?”
阎王不耐烦道:“不是和你们说过,后两个石室里东西直在变。”
“阎王,”徐望又认真问遍,“出这间石室,就能找到小雪?”
阎王:“……”
“嘁,”阎王哼声,把胳膊从徐望手里扯出来,“耍有意思?”
“没耍你,”说话是久未开口吴笙,“准确来讲,你和池映雪都是们朋友,池映雪早登场,但你先入队。”
阎王皱眉看他俩半晌,最后给出个结论:“神经病。”
说完,他三步并两步来到扳手处,毫不犹豫往下拉,显然相比沟通充满障碍聊家常,他更在意正事儿。
阎王苦涩地笑下,有些无奈:“他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们,看来是真交到朋友。”
徐望看着阎王,眼前青年浑身巧克力酱,脸上虽然抹掉个七七八八,可面部细微表情还是看不清。
就在这样情况下,眼前人和记忆中阎王,还是重合。
那个顶着池映雪身体阎王,那个战斗就无比投入阎王,那个对自身份莫名执念,却偏用微笑掩饰切阎王……就是眼前青年。
“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人各有命,除认,还能做什。”阎王自安慰着,走向开启下间石室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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