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会兄弟：“……”
——福寿会底层混混儿猫五，升迁
，在
个没有星星
夜晚。
“九爷，”抬着尸体兄弟，问，“现在怎
办？”
应九爷和程老太爷打过照面，眼下已认出尸体，沉吟片刻，道：“去程家。”
……
他和池卓临开那个玩笑，可能是真——阎王没走，只是换种方式，陪着他。
“喂，九爷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旁边不知道谁，伸手过来推把。
池映雪回过神：“嗯？”
应九爷仰望雾蒙蒙夜空，轻轻呼出口气，才重新看向池映雪：“
说，你以后跟在身边吧，别当猫五。”
职业生涯转折来得太快，池映雪有点跟不上：“那当什？”
“交卷？”
池映雪对于“总重复他最后几个字”这样聊天方式，没耐心，单方面认定，他俩不适合对话交流。
应九爷也发现，顺着对方话茬聊，是个死胡同，直接又扯回最开始话头：“你当时离更近，为什舍近求远，去劫持海云隆？”
池映雪耸耸肩：“不愿意偿命，你理亏，劫持他，他折面儿，他不找你计较，你也别四处传播，这事儿就稀里糊涂过去。要是劫持你，你就是既理亏又折面儿，他能满世界替你宣传去……”
口气说到这儿，池映雪忽然恍惚下，声音随之停住，就像才意识到自己说什。
兄弟们就把他扔海河！”
“扔之前先把那身衣服扒，怎看怎别扭！”
应九爷抬手。
弟兄们瞬间闭嘴。
池映雪歪头，好奇地看应九手，他已经见识过两回，完全有理由怀疑，对方手上有个“静音键”。
两条巷子外大道上，追丢“程老太爷”吴笙和钱艾，迎头碰上支僧侣队伍。问，是去程家为明天接三做法事。
应九爷：“五爷。”
池映雪：“你是九爷，是五爷，那不跑你前头去？”
应九爷：“小——五爷。”
池映雪：“这个好，显年轻。”
应九爷：“……”
应九爷没注意他异常，倒是难得目露赞许：“你小子，以后就跟着吧。”
池映雪没听见应九话，他现在听不见任何声音，除自己心跳。
刚刚那样流利给出回答，真是自己吗？那样清晰思路，那样精准眼光，那样杀伐决断行动力，明明……更像阎王。
他是个最讨厌想事情人，因为旦脑袋清晰，很多不愿意回忆起东西，也都跟着来，所以他总是能懒就懒，能混沌着就混沌着。
缓缓抬起手，摸上心口，池映雪在规律跳动里，忽然意识到件事。
“为什挟持海云隆？”应九爷忽然问。
池映雪慢半拍，才反应对方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能死。”
“不能？”应九爷微微挑眉，通常应该都是说“不想”吧。
“死就不能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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