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海帮嚷嚷
小半年，但最后也没和福寿会动真格
。”钱艾叹口气，“你说这程既明也算是海帮女婿吧，死这
惨，海帮都能忍？”
吴笙摇头：“不是能忍，是必须忍。刚才海慧萍和应九那几个来回，你还没看明白，真硬碰硬，海帮吃不下福寿会，没准还要硌牙。”
钱艾看着黑暗中那偶尔反
下光眼镜片，真心赞叹：“军师，你太进入角色。”
从气质到台词，都无比贴合民国风，这是怎做到？
“对，”吴笙心琢磨任务，
但薛青山和程家基本没来往，杜锦年也不太和他讲程家事情，所以再多信息就没有。
“程既明是怎死？”刚刚大院里对峙，吴笙围观下来，最在意就是这点。程啸南和海慧萍，都说程既明死和福寿会有关，可应九咬定和福寿会没关。这其中关键词，就是“害死”。
程既明死，肯定有内情。
“啊？”钱艾张张嘴，“怎死啊……”
秒钟后，家丁“柱子”消失。
随便找个由头，吴笙就离开小楼，跑到某个伸手不见五指隐秘处，和自家队友汇合。
吴笙：“问出来？”
钱艾：“问出来。刚才冲应九喊那个女，是程家二爷媳妇儿，叫海慧萍，是海帮帮主女儿，她上面还个哥，叫海云隆，是海帮少帮主。”
吴笙：“海帮？”
钱艾：“嗯，和福寿会样组织，你懂。”
走着，就来座西式小楼，和五大道那些公馆比，毫不逊色。
女眷都回后宅，只剩下程啸南，在小楼客厅里招待他们。
吴笙发现这位应九爷，确有江湖大佬派头——他只带个人进客厅，剩下福寿会兄弟都留在楼外。该霸道时候霸道，该讲礼数时候又极有分寸，这才是狠人。
他带进来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模样清秀，皮肤偏白，脸上带着伤，可穿着很体面……呃，几乎就是照着应九爷那身扒下来。
他没落座，就站在应九爷旁边，安静，却让人难以忽视。
十几钟后，返回。
钱艾：“可算让
旁敲侧击出来。他是被绑架撕票！”
吴笙：“被福寿会？”
钱艾：“程家是这说，但好像福寿会不认。反正就是程家按照绑匪要求给赎金，但程既明还是死，被发现时候，尸体已经不知道被扔乱葬岗上多久……挺惨。”
吴笙沉默下来。
吴笙：“……”
钱艾：“程啸南媳妇儿死好些年，没留个男半女；程既明，就是程家二爷，去年死，就剩个十岁女儿，和海慧萍这个后妈。”
吴笙：“后妈？”
钱艾：“嗯，他女儿是他和第任老婆生，后来他老婆病死，才又娶海慧萍。”
吴笙从薛青山那里，大概解些程家现状，知道现在程家就剩个大爷，个二爷媳妇儿，个二爷女儿。
刚落座，茶就上来，还有小半杯洋酒。
程啸南端起酒杯，象征性地问客人们句：“不介意吧？”
客随主便，主人想喝酒，又没强迫别人起陪喝，客人当然没意见。
于是二人喝茶，人喝酒，时不时再尬聊两句，场面度很和谐。
直到吴笙看见窗户外面时隐时现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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