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
生
你这个畜生——”
“毒害亲爹……咳咳……畜生不如啊——”
“老二啊！你在哪里啊！爹来找你啊——”
骂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压低
嗓音无比
池映雪从来没执着过什，他只拿抬手就拿得到，伸手就碰得着，轻松省心，想留就留下，不想留再松开，事实上他也从没真正想留过什。
最开始况金鑫也是在他面前。
他都不用伸手，抬起眼，就能看见那人冲他笑。
但是那人冲谁都笑，他就想把他扣在自己身边，只看自己
个人。
……
“都在前院。”池映雪给完肯定答案，又简明扼要逐介绍，“队长念经，军师查案，老钱守灵。”
“……”况金鑫想第个去见钱艾，送不温暖，搭把手也好。
“汽水。”头顶又传来池映雪声音，就像急着示好小孩子。
他们面对面站着，原本就近，是个讲悄悄话合适距离，可池映雪不知道什时候，又靠得更近，况金鑫魂穿这位比猫五矮太多，近到这种程度，他就非得仰起头才能看见池映雪脸。
可他没仰。
空，整个人往前踉跄扑去，可在马上要倒时候，又被人拉回来，还没站稳，手里就被塞瓶汽水。
不，是半瓶。
况金鑫拿着汽水，在淡淡薄荷味里，茫然看着面前人。
从被抓到现在，他光想着逃跑，压根没真正看过这位。
可目光刚落上去，对面人就开口：“丑。”
池映雪还想和况金鑫多说会儿话，哪怕只是聊聊他为什来程家这种干巴巴支线，看况金鑫以“抓紧时间”为由，让他带他去前院找吴笙，到时候起说。
池映雪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得绑个下人，扒褂子，套况金鑫身上，盖住他原本衣裳颜色，然后并赶往前院。
哪知道进院，就撞上场大戏——做法事个小和尚，被程老太爷鬼上身。
院里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事情虽然惊悚，但仗着“人多阳气重”，点没打消下人们看热闹热情。
池映雪和况金鑫扎进人堆里往前挤时候，小和尚正在灵堂里，指着程啸南鼻子骂。
只是很配合地喝大口汽水，然后呼出口凉气：“薄荷味。”
池映雪没等来抬头笑，有点失落，连带着刚刚相认时，对方眼里那点欣喜，都好像成幻觉。
况金鑫好几天没冲他笑——就在那晚之后。
被拒绝是自己，被数落分不清喜欢和寂寞也是自己，结果被人躲着，还是自己。
而且况金鑫不是明躲，他还会和他说话，讨论战术，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如果只有两个人，每次聊不到几句，他就能找到冠冕堂皇理由跑掉，溜得比泥鳅都快！
况金鑫愣住：“嗯？”
对面人皱眉：“你这身衣服，太丑。”
况金鑫恍惚下，然后，眼里浮起点不太确定、小心翼翼欣喜：“小雪？”
池映雪对于自己这晚才被认出来，有点不太开心，但看见况金鑫眼里喜悦，又觉得自己还挺重要，于是“很重要”盖过“不好认”，池映雪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队长他们也在这里吗？”况金鑫四下张望。自己和池映雪都出现程宅，怎看都不像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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