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铁证如山”还远得很，但只要请他们三人去警局“喝喝茶”，该招
不该招，怕是都得说。
这不是误打误撞能形成局面。
如果没有徐望“鬼上身”去吓唬那个福寿会兄弟，应九可以直接把那个五花大绑海帮小年轻扔出来，说人就是海帮绑，彻底跳过福寿会背锅，那样局面会更完美。
或者说，更
鲁队长把烟枪举高，逗猴子似不让他碰，嘴里则诱供
般，道：“杀你弟是她撺掇，难道杀你爹也是吗？老太爷已经快要查出真相
，你就在他门前倒水成冰，计不成，后又下毒，你还是人吗？”
程啸南眼底暗，显然“爹”比“弟”对他刺激更大，只是这会儿他，看不出是真回过神，还是进入更癫狂深渊：“没想到老不死那
扛摔……谁让他偏心……谁让他偏心……”
说到最后，他竟然笑，顶着脸眼泪鼻涕，笑容扭曲而诡异。
至此，事情已然明朗。
程啸南和海慧萍，雇佣福寿会绑人——当然，他们肯定没透露自己身份。程啸南像他说，很可能就是想弄点钱，所以提出赎金五五分；可海慧萍或许早就想让程既明死，故而当发现福寿会把人放回来之后，直接找海帮人，二度绑架，最后拿赎金，撕票。
大爷得跟
们回局里。”
“清楚，清楚！”程啸南指甲，快要抠进鲁队长皮肉，此刻他不像人，已成鬼，“是海慧萍给爹下毒，是海慧萍让人杀老二，都是那个婊子干，她还想毒死！快……快给烟……”
“你胡说！”披麻戴孝直躲在程家人中海慧萍，抓狂，尖叫刺耳。
立刻有两个小警察冲到她旁边，但没拿人，只守着。
程啸南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回头朝海慧萍咆哮：“就是你！你个婊子勾引，说老二不碰你，根本算不得男人！就是想弄俩钱儿花花，根本没想让老二死——”
至此，程啸南愿意不愿意，和海慧萍到底有没有私情，都不重要，条人命已经让他和海慧萍、海云隆，甚至整个海帮，上条船。
程老太爷委托白先生查程既明死，快要接近真相时，白先生收到海帮警告字条，程老太爷踩冰摔倒，后直卧床，很可能从那时候开始，毒就点点被下到药里。
海慧萍要人，程啸南要钱，海云隆很可能想吞掉整个程家，各怀鬼胎三人，弄这场连环惨案。
这些都在吴笙推理之中，他唯没料到是——应九和鲁队长，像是比他这个“侦探”，还更清楚案情。
自打警察冲进程家大宅，先是说要查案，然后步步，环环，竟是将程啸南、海慧萍、海云隆全带出来。
“程啸南，你含血喷人！”海慧萍已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还是怕。
程啸南哪里还听得见她说话，已经继续抓着鲁队长痛哭流涕，再没半点程家大爷样儿：“真没杀人，就想弄点钱……爹不给钱啊……是长子，凭什家产都要给老二……”
鲁队长脸嫌恶，刚想把人甩开，应九爷却从旁边递来杆烟枪。
鲁队长愣下，心领神会，立刻接过烟枪，在程啸南眼前晃晃。
程啸南像将死之人看见灵丹妙药，瞪大眼睛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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