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帽被群保安死死摁在地上。
徐望狼狈爬起来,看见张万里挑脸。
万里挑英俊,万里挑智慧。
他不认识他,而且英俊可以看,智慧怎看?徐望说不清,但就是知道。
“你没事吧?”救命恩人问。
“砰——”
门板被人踹开,棒球帽看见屋内他俩,眼睛都气绿:“和你拼——”
12:04
女文员没出去,棒球帽换台词。
徐望脑中不受控制地想着这些有没,但身体很诚实,个后跳躲过棒球帽伸来胳膊。对方被桌案隔住,怒不可遏,竟跨而上,矫健爬过桌案!
任谁被硬架上跑道,莫名其妙就开始和死神赛跑,都得焦灼。
“和您没关系,是他……他非觉得和他分手是因为您……”女文员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他是你男朋友?”徐望直以为那是自己仇人。
“前男友。”女文员这时候还不忘纠正。
徐望扶额,记忆缺失让他心里总是没底:“那俩到底有没有关系?”
无论如何,他至少知道那句“活过下午4:44”意思,因为连续两次,他连12:04都他妈活不过!
如果把大脑看做个1tb容量硬盘,徐望现在只存储1mb信息,从第声“笃笃”开始,到此时此刻结束,其余全是空白。
但这1mb太刺激,竟然让他觉得“是谁”、“过去在哪里”这种终极问题都可以以后再议,眼下专注应付“活着”就好,能活下来,再谈过去和未来。
“进来。”
“徐部长,你咖啡。”
”
话音刚落,徐望忽然阵晕眩。
听说过大声喊时间太长,容易缺氧,可他刚刚就喊句报警……失去意识前,徐望还冷静科学分析着。
“笃笃。”
徐望木然坐在椅子里,看着被敲响门板,生无可恋。
“没事。”
徐望答完,觉得干巴巴,犹豫着
徐望呼吸滞,绕过桌案往门外跑。
棒球帽紧追而上,个跳跃将他从后面扑倒。
徐望认命,咬紧牙关,可疼痛还没到来,头顶忽然掠过阵风。
徐望只觉得身上轻,就听“咚”声,压着他棒球帽被人踹飞。
“给按住他!”扫堂腿有把磁性动听好声音。
“啊?”女文员愣住,“怎可能?”
“……”这是什反应?
虽然徐望也希望彼此之间清清白白,但女文员脸“震惊”,还是很伤人。
他表人才,公司中层,未婚未育,怎就不可能?
呃,等等,婚恋这块儿在记忆里,好像也是空白……
“得罪什人吗?”
“嗯?”
“个年轻男孩儿,平时可能喜欢戴棒球帽,身高米八零左右……”徐望尽力描述。既然秘书敢拦,就该知道些内情。
女文员脸阵红阵白,不是羞涩,是羞愧:“部长,对不起。”
“不用道歉,回答问题。”已经12:02,徐望难掩焦灼。
墙上时钟还是12:00。
窗外血数字变成“11”。
人死不能复生,但他好像可以。
问题是他刚刚明明没有被捅死,好端端拽着门,怎又回来?
每回来次,数字便相应减少,如果到“0”……徐望不太敢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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