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这性子,真不知是像谁……”
萧衍绩笑着摸摸自己络腮胡:“今日陛
席间徐氏几次打量未来儿媳妇,乐平公主生得貌美,果真如传言般,灿若桃李、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又格外雍容端庄,她言语不多,但眉目间自有股傲气,周身气势甚至隐隐将她身侧长公主都压下去。
徐氏心下叹气,这般气度皇家公主,她儿子只怕压不住。
傍晚,萧家人再次叩谢天恩、出宫回府。
回到府上,徐氏立刻张罗着叫人上醒酒汤,给丈夫儿子解酒。
虽说有皇太子解围,萧砚宁仍喝不少,先前在宫里直绷着心神强压着,这会儿才觉醉意上头,却仍维持着仪态,端坐座椅中,双手捧着瓷碗慢慢将醒酒汤喝下。
萧砚宁回神,后退步,再次躬身,与谢徽禛谢恩。
谢徽禛双手将他扶住:“世子免礼。”
在座都是人精,见此情态免不得暗忖皇太子这是急着拉拢萧家?竟对这位萧世子这般放低姿态?又见御座上帝后皆神色不动,那些嘀咕便也压回心里。
之后饮宴继续,谢徽禛以身子不适为由与谢朝泠请罪,先告退下去。
后宫里正在进行另场宴席,宴请是萧氏女眷。
片,萧砚宁从前屡次听他父亲提起这位皇太子,也是赞叹有加。
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萧砚宁以茶代酒举杯,与上座谢徽禛致谢,谢徽禛笑纳。
谢朝泠身侧,将这些尽看在眼中谢朝渊扔粒花生米进嘴里,压低声音道:“萧家这小世子,怕是没见识过人心险恶,这就被这臭小子哄骗住。”
谢朝泠弯唇角:“太子想必有分寸,你何必操心太多。”
最小妹妹趴在他腿边,笑嘻嘻地和他说话:“大哥,看到公主嫂嫂,她长得好漂亮!”
萧砚宁搁下喝空瓷碗,轻轻点头:“嗯。”
小姑娘好奇问:“你不欢喜吗?”
萧砚宁想下,再次点头:“欢喜。”
他目光并不清明,神情却是贯严肃认真,看在徐氏眼里,唯有叹气。
因君后为男子,且宫中无太后,故坐在上座是位份最高太妃,旁边是皇帝胞姐淑柔长公主。
这边晚半个时辰才开席,萧王妃徐氏领着家中众女眷进来,谢徽禛已描眉画红、傅粉施朱,换身花团锦簇宫装,安安静静坐在淑柔长公主身侧。
殿中鲜嫩颜色不知凡几,他是最夺目那位,美人如斯,令人见之难忘。
之后饮宴无甚新意,皆按着既定流程走。
公主出降不是嫁进萧家,是萧家尚主,即便徐氏是异姓王妃,在谢徽禛面前也端不起婆母架子,谢徽禛倒也没兴趣为难萧氏女,对着徐氏和萧家长辈客客气气,给足她们面子。
酒过三巡,皇帝依惯例与准驸马赐下玉腰带,萧砚宁上御前,躬身谢恩。
内侍将东西捧下去,谢徽禛忽然起身,下玉阶步步走至萧砚宁身前,自内侍手中接过御赐之物。
在阖殿目光注视下,皇太子亲手将那玉腰带系至萧砚宁腰间。
萧砚宁眼中有转瞬即逝讶异,没敢动,谢徽禛仔细地帮他将腰带系紧。
片刻后谢徽禛抬眼,仍是那副温润似玉、春风和煦模样,淡笑道:“唯愿世子与公主永结同心、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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