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还瞧上。
萧砚宁不知该怎接话,沉默不言。
谢徽禛又伸手过去,拨开他搭在额前缕湿发,然后便瞧见面前他小夫君竟慢慢红耳根。
啧。
谢徽禛略无奈,示意停车,让人去将萧砚宁叫来。
片刻后萧砚宁上来车中,谢徽禛伸手指:“你坐。”
萧砚宁说句“多谢公主”,在旁坐下,他外袍全湿,发丝也被风吹乱,几缕湿发贴在面颊上。
“将外衫脱。”谢徽禛皱眉提醒他。
萧砚宁稍犹豫,抬手脱去外袍。
”
萧氏虽封王,却不比谢家宗室亲王公主,天然比他们低个头,按礼数确实该他们与谢徽禛行礼,而谢徽禛是皇家公主,即便嫁萧砚宁,在他父母面前也不用改口,这便是尊卑之别。
谢徽禛没打算为难人,面上言笑晏晏,对着萧氏众人十分客气。
进门后谢徽禛站着与萧衍绩和徐氏奉茶,接他们给新媳妇见面礼,再又给萧砚宁幼妹和萧家其他房小辈赏礼物,时间所有人都很高兴,萧家正院里欢笑声不断。
徐氏有心想单独问自个儿子几句,可惜找不着机会,眼瞧着公主性子颇好,举手投足间也很照顾萧砚宁,便不再多想,心头大石彻底落下。
在他解开扣子时,谢徽禛手上捏着帕子贴上他脸。
萧砚宁愣,抬眼望向面前谢徽禛。
谢徽禛帮他擦去额头和脸上水,将帕子扔给他,语气不太好:“下次别逞强,下雨为何不上车来?本宫会吃你吗?”
萧砚宁接过帕子,低头:“臣知错。”
谢徽禛:“你这人,又迂腐又固执,十七岁身子里怕不是住着个七十岁芯子。”
如今只安心等着,或许很快便能抱到乖孙孙吧。
他们留在萧王府用晚膳,夜幕低垂时才打道回公主府。
公主府与萧王府在京城两头,路程不近。
行至半路忽然落雨,雨势来得迅猛,谢徽禛推开半面窗,萧砚宁仍骑在马上,身板挺得笔直,衣裳头发俱都湿也没想着要上车来。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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