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谢徽禛不以为意道,“孤本也没打算做君子,你乐不乐意又有何妨,孤说,你没选择,只能接受,听明白?”
萧砚宁垂着眼睫颤颤:“臣……听明白。”
之后太医匆匆赶来为萧砚宁诊治。
他这割伤倒是不严重,止血上过药这两日不要碰水,很快就能好。太医跪蹲地上,小心翼翼为萧砚宁上药包扎,谢徽禛忽然伸手过去,在他小腿上轻轻捏下,问太医:“会留疤印吗?”
太医道:“兴许会,这个
萧砚宁面色变几变:“不、不会……”
谢徽禛:“她会。”
萧砚宁用力收紧拳头,哑嗓子:“这些于礼不合、于伦常不合,殿下若执意如此,臣不敢不从,您是君,您话臣也不会不从,可……臣不是乐意。”
说罢他头垂得更低,谢徽禛沉眸看着他,像在思忖什。
萧砚宁始终没有抬眼。
萧砚宁被盯得不自在,低头,就听谢徽禛道:“你既进这东宫,必要做孤人,孤不会放过你,与其这样觉得受屈辱甚至伤到自己,不如早日想通。”
萧砚宁艰声道:“臣不愿做佞幸。”
“孤几时说要你做佞幸,你便是愿意,陛下也不会答应。”
不等萧砚宁再说,谢徽禛又道:“孤要你,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没得选择。”
萧砚宁:“……臣不曾想到,殿下是这般性情。”
徽禛语气严厉,按住还坚持礼数想下地萧砚宁,呵斥他:“老实待着。”
再叫人进来,不耐吩咐:“去传太医,动作快点。”
他撩开衣摆也在榻边坐下,帮萧砚宁卷起裤腿,萧砚宁赶忙道:“殿下不必如此……”
“你闭嘴。”谢徽禛盯着他被割出几道血口子膝盖,神色难看。
地上瓷器碎片虽不多,但萧砚宁方才直着身子猛跪下去,膝盖下方有处被刺出道颇深口子,血流得不少。
“世子喜欢什样姑娘家?”谢徽禛忽然问,“既不喜欢公主,成婚之前可有想过要娶个什样妻子?”
萧砚宁不吭声,谢徽禛帮他道:“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最好能早日为你萧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是吗?”
“这般女子世间何止万万,所以其实谁都可以,但唯独孤不行。”
“因为孤是男子,孤是你妻舅,孤念想在你看来是罔顾人伦、离经叛道,所以你不乐意,更不屑。”
萧砚宁仍是沉默。
谢徽禛:“失望?觉得孤仗势欺人,以权势地位逼你就范,不是君子所为?”
他哂笑声:“孤本来也不是君子,孤就是在仗势欺人,逼迫你就范。”
谢徽禛说得坦荡,甚至有些混不吝,叫萧砚宁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呐呐回道:“臣是乐平公主驸马。”
“你方才已经说过,”谢徽禛提醒他,“孤也说,她便是孤,孤若是与她直说,她会双手将你送给孤。”
谢徽禛拿帕子帮他按住止血,眉头未松。
“臣无事,待太医来再处理便是。”萧砚宁低下声音,想要抽出腿,被谢徽禛按着不放。
谢徽禛低着眼,目光落在他伤处上,语气略冷:“下次想要回绝孤,不必用这种方式。”
萧砚宁:“……臣知错。”
谢徽禛见他自己按住帕子,便松手,抬眼看向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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