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脸白分,没肯动。
“青天白日孤不会做什,你衣裳都湿,就在这里换吧。”谢徽禛抬下颌,
萧砚宁:“臣若是躲,其他人怎办?臣是他们领队,在众目睽睽下若不能以身作则,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
他语气平静,只为陈述事实,并无争辩之意。
谢徽禛听罢微眯起眼,深深看他。
“行啊,长进,还知道回嘴。”
萧砚宁头垂得更低,没再接腔。
“儿臣知道。”谢徽禛乖乖受教。
谢朝渊瞥他眼,却懒得说。
谢朝泠信这小子有分寸,他却不信,昨日萧世子初入东宫,当夜谢徽禛就派人传太医,他听人说但没将事情告诉谢朝泠,免得谢朝泠还要操心这小子事情。
想也是,人都到自己身边,怎可能什都不做?
说片刻话,外头忽然落起雨,转瞬便有倾盆之势。
子就在这里站快个时辰?”
内侍道:“可不,奴婢们先前想请驸马爷进偏殿坐下歇会儿,驸马爷说他职责所在,不敢歇,奴婢们劝不动,只能算。”
这也忒实诚。
谢朝渊摇摇头,吩咐人去给外头这些侍卫都送口水喝,提步进门去。
清早谢朝泠召见内阁和六部主官商议政事,谢徽禛旁听,才刚叫众臣退下,这会儿谢徽禛正在帮他父皇批阅奏疏。谢朝渊进来先与谢徽禛道:“你那个小世子是个傻子吧,他好歹副统领,竟然跟着你来这里站个时辰,真没见过他这样。”
谢朝泠派人出来提醒谢徽禛,说让他先回去东宫,谢徽禛本也不想再待下去,这便走。
他人乘轿,其他人皆冒雨随行,两刻钟后回到东宫,所有人都已狼狈不堪。
萧砚宁想要告退下去换身衣服,被谢徽禛叫住:“昨日太医还说你伤处不能碰水,你便是全未听进去吗?”
萧砚宁低着头,无话可说。
谢徽禛:“将衣裳脱。”
谢徽禛搁下笔,眉头拧,起身与谢朝泠说声,去外殿。
刚踏出殿门就看到站在玉阶之下萧砚宁,与其他人样被雨淋湿衣裳,身形却依旧站得笔直,动不动。
谢徽禛冷脸,示意身边内侍撑伞下去:“将他叫进来。”
萧砚宁上来,他被雨淋得狼狈,湿透外袍紧贴在身上,满面都是雨水,发丝上也在淌水。
进门萧砚宁先低头与谢徽禛行礼,谢徽禛没好气:“这大雨也不知道躲,有意思你?”
谢徽禛看手中奏疏,头也不抬:“不让他来,他不肯,来让他歇会儿,他也不肯,口句职责所在,脾气比驴还倔。”
谢朝渊啧声,这般性子少年郎,他还当真没见过,不知道还当是朝中那些半截身子入土迂腐老顽固,但那些个可个个都是人精,哪能像这萧小世子这般,轻易就被谢徽禛这小子捏在股掌间。
谢朝泠却似很欣赏萧砚宁性子,抿口茶慢慢笑道:“萧世子才十七岁,能有这般韧劲,倒是可堪造就之材。”
谢徽禛顺势与他道:“父皇,他傻是傻气些,但品性没得说,多磨砺磨砺,将来必能有大出息。”
“嗯,”谢朝泠赞同点头,再次提醒谢徽禛,“你也得学着些,他如今虽在你东宫里,但什能做什不能做,你心里该有个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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