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伸手过去,在他颈侧轻轻摩挲下,萧砚宁下意识瑟缩:“殿下,臣……”
“拒绝孤话就不必说孤不想听,”谢徽禛手指停在那处不动,“世子病是彻底好吧?”
萧砚宁听出他话中深意,分外难堪,咬住牙根不愿回答。
谢徽禛将他神情看在眼中:“这般不乐意?”
萧砚宁抗拒显而易见,但没有说不,若是谢徽禛执意如此,他确实不会不从,可他也确实不乐意。
萧砚宁松口气,这样也好,先前是他想岔,他并不需要树立自己威望,只要这些人始终对谢徽禛忠心耿耿、马首是瞻,他也样,他便能当好这个差。
谢徽禛这个储君做得并不轻松,每日清早跟着皇帝听政,下午念书练武,多半要到申时过后才能歇息。萧砚宁跟着他同进同出几日,便更觉皇太子性情虽非外头传言那般温文,但他又确实是个合格储君,也难怪陛下会挑中他。
“在想什?”谢徽禛落下子,问对面像是在发呆萧砚宁。
萧砚宁回神,低头:“没什。”
夜色已沉,他被谢徽禛留在正殿里挑灯下棋,却有些心不在焉。
就苦得脸都皱起来,却还要维持所谓仪态不肯承认,谢徽禛心下啧啧,手忽然伸至萧砚宁嘴边,萧砚宁尚来不及反应,嘴里便有甜味蔓延开。
谢徽禛喂颗糖给他。
被谢徽禛笑吟吟地盯着,萧砚宁阵脸红,声音更低:“谢殿下。”
谢徽禛:“别谢不谢,躺下吧,孤还得去陛下那里,晚点再回来看你。”
他没有给萧砚宁再多说机会,将人按进被褥中,最后在萧砚宁额头上轻轻敲,说句“好生待着”,再留自己人下来伺候,起身离开。
谢徽禛目光停在他衣领处,手指轻轻勾,萧砚宁垂着眼睫轻颤。
“世子可通晓敦伦之事?”谢徽禛忽然问。
萧砚宁愣愣,新婚那夜,公主也问过他同样问题。
其实是想到下午谢徽禛在马上射箭时风采,不由有些羡慕,他剑和枪练得不错,唯独射箭需要过硬臂力,因他天生体弱些,总是差点。
谢徽禛打量着他神色,语气莫名:“是因明日休沐,可以出宫回府,所以心神不属?”
被他目光盯着,萧砚宁心头跳:“没、没有。”
他确实不曾想到这个,但显然谢徽禛不这以为。
谢徽禛没再动棋盘,目光落至萧砚宁微垂脸侧,其下是修长白皙截脖颈,映着柔和晕染开烛光。
萧砚宁些微怔神,待到谢徽禛脚步声走远,闭眼。
他这病就病四五日,前头两天不能起身,到后面能动谢徽禛也不肯让他当差,就让他歇着,只要谢徽禛不去听政、不念书时总会来他这偏殿里,萧砚宁避无可避。
待到他终于痊愈,连太医也说不需再用药,谢徽禛这才开恩,准许他继续当值。
回去值房当日,几个副统领将这几日大小事情事无巨细与他禀报遍,并无半分敷衍。
萧砚宁见他们这般态度,不由有几分钦佩谢徽禛,哪怕是在刘纲那里,也会有人看人下菜存着偏见,这些人却对他态度始终如,并不谄媚也无轻视,是因为他是谢徽禛亲口指派亲卫统领,这些人唯谢徽禛之命是从,故而不会排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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