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夜雨已经停,檐下宫灯映着庭院中斑驳影子,鼻尖有淡淡花香萦绕。
天色稍亮些许时,萧砚宁走出屋门,身后内侍赶紧将挡风斗篷为他披上,劝他道:“世子爷,还早,天冷呢,还是回屋去吧,您风寒才刚好,别又病倒。”
萧砚宁驻足庭院中,目光落
“嗯,”谢徽禛道,“那就去吧,本宫派人去给王爷王妃回个口信。”
萧砚宁赶忙道:“多谢公主。”
入夜,萧砚宁与谢徽禛告辞,起身回房。
走时谢徽禛提醒他:“叫下人拿煮熟鸡蛋帮你在那印子上滚滚,能好得快些,要不明日被王爷王妃看到,还当是本宫孟浪。”
萧砚宁顿时脸红个透彻:“臣知道,多谢公主提点。”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当真不将这回事放在心上。
萧砚宁嘴唇翕动,句话都再说不出,最后只与谢徽禛谢恩。
之后整日,谢徽禛留萧砚宁陪自己看书、下棋、品茗,待他依旧如常,萧砚宁愈发小心翼翼、伺候谢徽禛周到。
傍晚之前,萧王府那头送请帖来,明日中秋,请他们回府去吃酒赏月。
谢徽禛看罢随手将请帖搁到边,问萧砚宁:“想去吗?”
辱吗?他对你做这些,你觉得屈辱吗?”
萧砚宁自知自己嘴笨,谢徽禛问问题他句都答不上来,他本也没想过要公主去与太子对质,只是不懂掩饰,才叫公主眼看穿。
但他没想到,公主会这般冷静,甚至没有半分意外,说要让着太子。
“回答本宫问题,你觉得屈辱吗?”谢徽禛再次问。
萧砚宁难堪道:“……太子殿下是君,臣是臣,他要做什,臣不敢不从,可臣……不乐意。”
谢徽禛笑笑:“去吧。”
萧砚宁回去自个屋子里,内侍伺候他更衣,也瞧见他脖子上印子,萧砚宁皮肉白,那印子颜色又深,两日过去依旧鲜艳如初:“世子爷,您这是……”
萧砚宁抬手按按脖子,摇头,不想再提。
他夜里没睡好,天未亮便睁眼,听着外头淅淅沥沥落雨声发呆。
守夜下人听到动静,进来问他是否要起夜,萧砚宁披上外袍起身,去窗边推开半面窗。
萧砚宁:“但凭公主做主,您若是愿意去,臣便陪您块回去。”
谢徽禛无奈:“傻子,本宫是问你想不想去。”
萧砚宁稍怔,谢徽禛嘴角衔上笑:“你这人,什时候才会想到以自己意愿为先?中秋王爷王妃想跟儿子块吃顿饭都要下请帖,估计心里也挺不好受,你是孝顺之人,怎会不想去,为何不肯直说?本宫再问你次,你想去吗?”
萧砚宁在他带笑目光中垂眼,小声答:“……臣想。”
明日中秋,多日假,他确实想回府去看看。
他在东宫里是这般说,现下在这公主府里,依然这说。
谢徽禛心下叹气,这个呆子。
“太子也非有意折辱你,你进东宫当差,想必是他与陛下求来,他若非对你上心,何必费这些工夫。”
“可臣已娶妻,”萧砚宁坚持道,“臣妻是公主。”
谢徽禛时竟不知该气该笑:“罢,这事本宫便当做不知道,你仍是本宫夫君,本宫不会与你计较这个,更不会因此看轻你,你自己也不必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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