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不怕又醉?”
萧砚宁坚持:“只喝杯,醉不。”
边喝酒边吃菜,谢徽禛又提几桩年少时趣事,说到他们块看志怪话本,萧砚宁吓得夜里睡不着觉又不敢说,他半夜翻墙进来,萧砚宁明明高兴还故作正经,睡觉时却捉着他手不肯放,谢徽禛弯起唇角:“世子从小便这样,假正经,不过小时候不如现在会装,但样不经逗。”
萧砚宁愈发羞窘,拱手与谢徽禛讨饶:“殿下莫要笑臣。”
他脸上浮着红晕,也不知是喝酒喝得,还是因为别。
萧砚宁低下声音:“……那都是少不更事时糗事。”
谢徽禛:“世子觉着是糗事吗?孤倒是直记这些年,世子是不是不愿回忆小时候那些事?原来只有孤厢情愿记着啊。”
萧砚宁不知该怎说,他才是这多年直念念不忘那个,他只是没法将当年那个开朗爱笑、无所不能小郎君,和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皇太子殿下联系在起。在谢徽禛面前,他直恪守礼仪尊卑,不敢逾矩半步,更不敢细想谢徽禛那些不伦心思,谢徽禛回来,可当年那个人或许永远回不来。
萧砚宁:“臣不是这个意思……”
“算,”谢徽禛没叫他再说下去,“吃东西吧。”
谢徽禛却又道:“不过你既与乐平还未圆房,子嗣这回事想来也急不来。”
萧砚宁硬着头皮问:“殿下不娶妻纳妃吗?”
谢徽禛:“孤吗?孤倒是想,可惜孤看中人被乐平抢先。”
萧砚宁面色更红,难堪道:“……殿下莫要拿臣逗笑,殿下是储君,迟早要立妃,陛下应当也想看殿下早日生下皇孙,江山后继有人。”
“陛下自己立后生子吗?”谢徽禛像听笑话般,“陛下能立男后,孤为何不行?”
谢徽禛笑道:“世子还是小时候可爱些,至少不会总和孤说那些疏远客套话。”
萧砚宁又抿口酒,无言以对。
用过晚膳,谢徽禛留他下来陪
谢徽禛命人给自己倒酒,但没让萧砚宁喝,这酒烈得很,萧砚宁如今即便不是口醉,怕也好不太多。
见谢徽禛直在喝酒,萧砚宁犹豫之后还是解释句:“小时候事情,臣也直记着,殿下说这些,臣都没忘。”
谢徽禛目光落向他,萧砚宁垂眼,不好意思道:“真,殿下说有日会来找臣,臣记着。”
谢徽禛看着他,眼里浮沉着难以辨明情绪。
萧砚宁不敢回视他,干脆也拎起酒壶给自己倒杯酒,举杯道:“臣陪殿下块喝吧。”
萧砚宁:“为江山稳固……”
谢徽禛淡下声音:“谢氏宗室人丁兴旺,不需要世子爷操心这些。”
气氛时有些僵持,萧砚宁自知说谢徽禛不爱听话,悻悻改口:“臣从家里带几坛王府庄子上产好酒来孝敬殿下,还望殿下别嫌弃。”
谢徽禛看他眼,敛情绪,吩咐他:“你先喝汤。”
萧砚宁被谢徽禛盯着将整碗汤喝完,乳鸽肉也都吃,才终于能放下碗。下头人将他带来酒送上来倒进杯中,谢徽禛瞧着那格外清澈酒水,又笑:“孤还记得小时候在萧王府庄子上,孤与你块偷喝这酒,你只喝口就醉,孤喝两杯,醉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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